那口氣和表現,不像是撒謊。
而且大白天的,一個大活人有沒有來,有沒有走,不可能沒一個目擊證人的。
老唐隨便找了一個烏大人的手下問,都說有這麼個人來,而且確實沒逗留多一會兒就走了。
多方求證後,老唐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麼判斷了。
只得狼狽地返回馮登峰處,將自己瞭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老烏沒留人?”馮登峰皺眉。
“是的,烏大人說得很堅決,他說小張連茶水都沒喝一口,好像怕烏大人下毒害他似的,送到了檔案材料,象徵性聊了幾句就走了。”老唐如實回答。
“不可能!”馮登峰一巴掌拍在桌上,“老烏一定是在耍花招,小張不可能無緣無故不來上班的。”
“大人,會不會是小張這個傢伙玩心重,又去風流快活了?”
“不會,小張這傢伙看著有點軸,心裡是個明白人。該守的規矩,他不會破。前兩天他大晚上出去玩,白天該當班的時候,他一分鐘都不會缺勤。”
老唐聽馮登峰這麼說,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大人,要不我派人四處找找?”
“哼,多安排人手,就去烏大人那條線路多打聽打聽,大白天,肯定有大批目擊者的。你問的都是烏大人手下的人,他們自然可以統一口徑。你問問外頭的人,多方打聽。”
“是,我這就去安排。”
老唐確實是有能力的,很快就將烏大人的辦公地點周圍所有的線路全部理順了,安排人手,一條條線路去問。
最後得出的結論,小張去了,但卻沒有從原路離開。每一條線路,都排除了小張離開的可能。
因為,每條線路上都有人說,他們一整天都在街上執勤巡邏,壓根就沒見到有這麼個人經過。
這些情報反饋到馮登峰這邊,馮登峰氣得直砸杯子。
“老烏這個混蛋,跟我玩陰的。人一定是被他扣留了。否則大白天,他還能飛天不成?”
馮登峰越想越覺得扎心憋悶。
這分明就是老烏把人扣留了,卻推說小張早就離開。
真要離開了。就那幾條陷落,那麼多目擊者,為什麼沒有一個見到他離開的身影。
“大人,烏大人這一手不講規矩啊。咱們怎麼辦?”老唐畢竟是馮登峰的人,自然不能坐看馮登峰這邊吃虧。
馮登峰陰沉著臉,也是在竭力思考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興師動眾去討伐老烏?去他門口要人?
這倒是解氣,他馮登峰也不是沒這個底氣,也不存在怕他。
可這麼做,就意味著要徹底跟烏大人撕破臉皮,勢必要驚動樹祖大人。
一旦說起前因後果,只怕那批物資就會洩露。
沒到萬不得已,馮登峰還是不願意這批物資拱手讓人。
在他心裡,早就將這批物資納入自己的私人物資,絕不允許其他人染指的。
馮登峰甚至有些擔心,烏大人為什麼要私自扣留小張,而且還失口否認?難道小張真的說漏嘴,甚至是主動告知了烏大人?
想到這裡,馮登峰是真有些慌了。
小張真要是跳到烏大人那裡去,那批物資就真有可能落到烏大人手中啊。
這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到自己嘴邊的肥肉,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