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一直站在敵對的角度揣摩他,恐怕也難免會被他迷惑。
不過,眼下,江躍還是要裝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大人,原來您還有這麼深的用意啊。我之前一直還在心裡滴咕,您跟夏隊之間的關係有點奇怪呢。原來您這一切都是為他好。”
“呵呵,小張,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很欣慰,但是老夏這個榆木腦袋,他未必能理解啊。”
“那您應該直接告訴他。”
“呵呵,直接告訴他管用嗎?他聽得進去嗎?”
“他對您還是比較尊重的,想必也能聽進去吧?”
“他這個人只要不涉及利益還好,一旦涉及到利益,他必然是一根筋,認為我不講義氣,不顧舊情。算了,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太多,解釋多了,他聽不進去,我心裡也煩。反正我不會虧待他,有什麼好事,總想著他一點就是。”
“大人,有機會,我會幫您勸勸夏隊的。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理解了。”江躍順著馮登峰的口氣道。
他現在已經有所明白,馮登峰說這麼多,還是故意示好他,為了取得他的信任,打消他的疑慮,好讓他到時候心甘情願帶路。
看來,這馮登峰的確很渴望那批物資啊。馮登峰擺了擺手,彷彿不願意繼續談老夏的事,而是笑呵呵問道:“女營那邊,感覺咋樣?有沒有特別讓你心動的姑娘?”江躍尷尬地笑了笑:“嘿嘿,說起來真是大開眼界。不過對於女人嘛,我一向是覺得心動不如行動。”馮登峰稍稍有些錯愕,隨即就明白過來,哈哈笑道:“好一個心動不如行動,看來你是明白人。男人嘛,應該志向遠大,而不是被女人綁在褲襠邊上。”江躍嘿嘿笑道:“我看大多數兄弟都是這樣,走心不如走腎。”馮登峰嘆道:“很多人不理解女營存在的意義,卻不知道,女營為核心區的穩固,提供了多大的助力。”江躍自然是附和:“是是,要都是一群爺們,血氣太旺,肯定免不了要惹是生非。女營的存在,確實解決了不少問題。”
“我可聽說了,你昨天在賭場還抓了老千?”馮登峰話鋒一轉,微笑問。
“大人,這事我可能辦的有點孟浪了。當時是真的有點氣不過,感覺自己被人愚弄,被他們坑了,就想狠狠打擊他們。腦子一熱,沒想太多。後來我也有點擔心,會不會做得太過分,讓大人您這邊不好辦。”馮登峰擺擺手,大方又不失霸氣道:“你做的沒錯!你是我特意叮囑過範姐的貴賓,他們敢玩弄你,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你不但沒做錯,還做得很對。的確有人來跟我抱怨過,不過都被我罵走了!”江躍受寵若驚又帶有幾分惶恐:“給您添麻煩了!我今後一定會注意,儘量不沾惹這些是非,免得大人難做,還得罪人。”馮登峰點點頭:“你也不用太自責,咱不去欺負人,也不能被人給欺負了。”
“是是。”江躍點頭受教。他昨天對那兩個老千不依不饒,絕不是什麼腦子一時發熱。
實則都是他經過深思熟慮的。他沒有腦子發熱,但卻要裝作腦子發熱,裝作一根筋。
這倔驢固執的做派,也附和他之前的人設。要是他在賭場圓滑無比,不去追究老千的責任,反而會讓馮登峰生疑。
……江躍在這邊跟馮登峰虛與委蛇,小鹿那邊也沒閒著。中飯過後,小鹿就神神秘秘找到了她鎖定的那兩個攻略物件。
這兩人都是老唐的手下,白天沒有當班,自然是要去賭場玩上幾把的。
他們的行蹤軌跡,也早就被小鹿給摸透了。因此,小鹿在半道上就把他們給截住了。
“海哥,威哥,這又要去賭場摸兩把?”小鹿一副自來熟的口氣,迎了上去。
這兩人對小鹿倒是印象不錯,在賭場也算是老朋友了,而且還沒得到小鹿的指點,因此心理上並不排斥小鹿。
但要說跟小鹿有多親密,也未必見得。說白了更多還是逢場作戲。
“還是小鹿妹子瞭解咱哥倆。”
“怎麼著?要不要一起去摸兩把?”小鹿笑嘻嘻道:“也不是不成,不過去賭場多半還是送錢,沒多大意思。”海哥笑道:“賭嘛,自然是有贏有輸的。萬一今天時來運轉,該咱們翻身轉運呢?”
“我還真就不信邪,總不能我跟海哥次次都輸吧?也該到我們哥倆旺一回了。”小鹿本來是想直接施展計劃的,但是看他們這架勢,非去賭場不可的樣子,她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說的也是,萬一轉運了呢?走,一起去。”這哥倆跟小鹿在賭場是老朋友,一起逛賭場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