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學第一天開始,他就一直能降住我,壓我一頭。你們要我給你們通風報信,搞點小情報什麼的,蒐集點資訊,都沒問題。太大太重的擔子,我這小身板,肯定是挑不起的。”
“夏哥,你有點滑頭啊。”
“我這不是滑頭,就是坦誠相告。小命都拽在小張兄弟你手裡了,我還敢跟你耍滑頭啊?我就是怕你對我期待太高,我完成不了,反而壞了你的大事。”
江躍面色一沉:“夏哥,我在你體內做了什麼手腳,你可能一無所知啊。”
說話間,江躍嘴角溢位一絲詭異的微笑,輕輕打一個響指。
夏哥只感到雙臂的肌肉一陣詭異的抽搐,抬起手來一看,竟然發現兩條手臂竟跟那充氣的氣球似的,莫名其妙鼓脹起來。
這鼓脹勢頭極快,迅速就蔓延到了手掌。
接著便是他的雙腿,全身……
江躍澹澹道:“夏哥,你一定吹過氣球吧。當你全力吹一個氣球,最終會是什麼結果?”
江躍五指捏著,做了一個往外一張表示炸開的手勢,嘴裡發出輕微的一聲“彭”。
形象而貼切地向夏哥展示了後果。
夏哥這回是徹底變色了,之前他還抱著幾分僥倖的心思,只覺得這個年輕人跟他有說有笑,只怕不會那麼容易翻臉,估計能湖弄一下。
現在他才真正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要難對付多了。
“小張兄弟……這,不至於吧?不是聊得好好的麼?好商量,一切都好商量啊。”夏哥臉上的表情尷尬無比,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
即便是笑,也是笑得比哭還難看。
“呵呵,忘了告訴你,哪怕是隔著幾百裡,我在你體內種下的這玩意,一下可以隨我念頭而動。”江躍就好像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可聽在夏哥耳朵裡,卻無疑相當於重錘敲擊,震得他全身顫抖。
這敲打的意思他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是腦殘了。
“過去也有人不信邪,現在呢,這些人連墳頭都沒一個。”
夏哥苦著臉道:“小張兄弟,我懂了,我懂了。”
“不,你還沒懂。”江躍搖搖頭,“我還是說直接一些吧,你想活命,就用陸錦文教授來換。陸錦文教授脫困,你體內這個禁制就能解除。這一點承諾,我可以給你。”
“你肯為我解除禁制?”夏哥有點不信。
換他來操作,那不得靠這個禁制操控人一輩子?
“只要你能救出陸錦文教授,禁制的事,我可以擔保。”
說話間,江躍又不經意做了個手勢,將那操控之力卸掉。那夏哥發脹膨大的身體才慢慢消下去,慢慢恢復了正常狀態。
只是,這個體驗,卻讓他心驚肉跳,後怕不已。實則剛才那個經歷,太過恐怖,太過嚇人。
身體鼓脹到一定程度,如同一隻吹炸的氣球一樣炸開,那得死得多麼慘烈。
夏哥看著混不吝,但絕不是那種完全不在乎自己生死的人。
能投靠詭異之樹求生存的人,要說完全看破生死,誰能信呢?至少江躍是不信的。
可眼下,要想活命,就得接下這個地獄級別的活。
救出陸錦文,這的確是讓夏哥抓耳撓腮的任務,以他的能力和身份,想單獨完成這個任務,他實在是想不出任何成功的可能性。
哪怕他是土屬性覺醒者,哪怕他也有資格進入核心區域,甚至有機會靠近陸錦文教授。
可難就難在,怎麼在那防禦密集的區域,把陸錦文教授帶走。
毫不誇張地說,陸錦文教授居住的地方,一定是有無數機關,看得見的,看不見的。
除了機關之外,看守的人也肯定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
單槍匹馬去救人?那跟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想了好一陣,夏哥總算抬起頭來,眼神也比之前誠懇多了。
“小張兄弟,我仔細推演了一下。憑我個人之力,要想救人絕沒有可能。但如果有外力幫忙,也許還是有一點點希望的。當然,我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但我保證,我一定會竭盡全力。”
既然都已經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夏哥也索性收起了之前那點小算計,小心思。
知道湖弄不了對方,就別自作聰明,以免徹底激怒對方。
看到對方這個態度,江躍知道,自己剛才一番敲打,總算是生效了。
對方收起小心思,接下來的交談就順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