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條漢子,你信不信?”
人和人之間的溝通,果然是件極吃力的事。
江躍到了嘴邊的話,想想還是嚥了回去。看對方也不像是個善茬,何苦做這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推開車門,徑直下車。
“傻缺!”司機一聲罵,踩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二哥,咋回事?”以三狗對二哥的瞭解,他絕不會無事生非。剛才那樣做,一定有原因。
“這個司機,八成是撞了什麼邪,要麼就是剛做了什麼缺德事。手掌的生命線,明顯有一道黑線在吞噬。”
“這是什麼意思?”三狗好奇。
“也沒別的意思,按推算,他大約得減二十年壽。”
“有這麼玄乎?”三狗吃驚。
“這東西還真就這麼玄乎。只能說給有緣人聽,多數人還未必信。所以我剛才也沒點破。”
“不點破最好。瞧那貨的口氣,聽著就讓人不爽。你要是跟他說了,他沒準就問你要破解的辦法。到時候說不定還得被他嘲笑一通。”
“人各有命,不能強求。不過這事兒,倒真有些古怪。”江躍眉頭微結。
“還有什麼古怪?”
“那道黑線很古怪。一般這種黑線都是若隱若現,不會那麼容易瞧出來的。他那黑線,就好像有條蚯蚓鑽進他的掌心,又猛又急還特別明顯。這說明,他這一劫來得很突然……”
“不會路上出什麼事吧?”
“不像是要應驗在車禍上,沒有任何血光之災的徵兆。”
“那是得病?”
“也不太像。所以才覺得古怪。”
江躍百思不得其解,這樣的手相,他真是聞所未聞。
進了小區,大中午又下著雨,小區外頭也沒什麼人溜達。
江躍家所在的樓層是11樓的小高層,兩梯四戶的格局,他家住八樓801室,屬於東邊套。
開了門,三狗沒等江躍拔出鑰匙,一頭就扎進了屋。剛要往沙發上拱,卻被江躍叫住。
“三狗,你等等。”
江躍心頭有異,快步上前,轉到三狗身後,盯著三狗的屁股,臉色有些不對。
“二哥,你盯著我屁股幹嘛?”
“你這褲子怎麼回事?破成這樣?哪撿來的?”
“怎麼可能?這是過年才買的褲子。早上才換上的呢。”三狗叫屈。
江躍示意他自己脫下來看看。
看著褲子臀部那塊的破洞,三狗也傻眼了。捧著褲子怔怔發呆。這褲子是他出門前換上的,換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褲子破兩個洞,倒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從那個區域布料的磨損度,以及褪色的程度來看,沒個十年八年的積累,絕對破舊不到這個程度。
問題是,這明明是年初買的一條新褲子。
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在臀部位置,故意把褲子做舊了似的。
因為,與之對比的褲子其他區域,都明顯完好無損,色澤和布料至少還有九成以上新。
同一條褲子,竟然出現如此詭異的反差!
江躍默然不語。
透過自己強大的記憶力,開始還原早上到進家門前的經歷。
三狗出門時,褲子的確是好好的。
這一點毫無疑問。
出門,搭乘周老闆的車,下車,再打的回家,下車步行進家門。
所有的環節梳理一遍過後,疑點浮出水面,江躍輕呼一聲:“那輛計程車。”
與此相應的一個細節證據,就是計程車司機手掌那道詭異的黑線……
隱隱之中,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江躍急忙抓起三狗的手掌,細細觀察片刻,卻沒見什麼異樣。
渾身上上下下又檢查一通,同樣未見異常。
“二哥?那計程車不乾淨?”
江躍沉吟道:“我記得他當時好像提過一嘴,他前幾十分鐘剛從星城二院搭了一單?”
“莫非他從醫院帶出了什麼髒東西?”三狗臉色有些難看。
“從時間上推算,那應該就是我們的上一單生意。”
再聯想到那計程車司機說的跳樓事件,江躍忍不住有些寒毛倒豎。
跳樓事件之前江躍是當故事聽的。
如今這麼一鬧騰,江躍心裡反而是信了三分。
當然,如果那計程車司機沒有誇大其詞,是實打實的真事的話,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