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變成了姐姐還是妹妹,隔壁小弟弟變成了兒子。
這話扎心了。何姐拼命要從擔架往下翻,哇哇哭嚎:“哇……嗚嗚嗚,我真的不想活了。”
王大媽手足無措,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解釋。
好說歹說,擔架總算下了樓。
何姐一直捂著臉,顯然是有點生無可戀。
剛出了單元門,準備上救護車,卻有兩個警員正好走近。
“是你們報的警?”
王大媽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解釋實情,她當時情急之下,報了警。
說起來,這種事驚動官府,自來謹小慎微的王大媽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一旁的白衣天使們旁邊聽了一耳朵,當場忍不住強行扒拉開何姐的雙手,朝何姐的臉上打量起來。
“怎麼會這麼巧?”一名護士驚呼起來。
“天吶,這個情況,我們醫院的職工剛剛也有一起啊!”
還有一起?
江躍聞言,心中著實一動。朝停在路邊的救護車瞥了一眼,赫然是星城二院的救護車。
“大媽,何姐今天有沒有去星城二院?”江躍忽然問。
趁白衣天使們強行扒拉開何姐雙手的時候,江躍裝作不經意,朝何姐的掌心瞥了一眼。
王大媽先是一怔,隨即道:“她今天一上午都在二院,探望一個住院的朋友。午飯前沒多久才回來的。小江,你怎麼知道?這……這不會是傳染病吧?”
這三個字極敏感。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三個字,臉色都不自然地變了變。
倒是那個急救醫生搖搖頭:“不可能的!世界上目前根本不存在這種傳染病。如果是傳染病,根據他們的發病速度,你們家屬應該早就傳染了。”
倒是一名高高大大的警官,走向江躍:“小夥子,你為什麼問她有沒有去星城二院?”
到底是警官,辦案嗅覺極為靈敏。
江躍那句話稍微露出那麼一點小小的線索,別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即刻就把握到了。
“我聽醫生說她們二院也有一起這樣的事,也往傳染病這塊想了。所以問何姐有沒有去過星城二院。”
這當然不是實話,這麼多人在場,江躍不可能把心中的猜測當成線索來說。
那名警官饒有深意地看了江躍一眼,笑了笑,卻也沒有繼續追問。
轉頭對王大媽說:“大媽,這個情況還得去醫院查明原因,我們警方會全力調查各種線索。您也彆著急,有病的話,咱們慢慢治。”
作為警方,說起話來自然四平八穩。
救護車滴嘟滴嘟把人給帶走了,江躍考慮到王大媽一把年紀,恐怕照料不及,想跟著一起去,卻被那名警官叫住。
“小夥子,你留下,我正好有幾句話問你。”
江躍看了看周圍不斷聚集過來的人群,點頭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說?”
“成!”
換個地方,倒換到了警局來了。
江躍心底無私,倒也沒覺得怎麼不妥。警民一家,他沒犯事自然也不存在擔心憂慮。
那名警官倒是客氣,請他在辦公室坐下,關好門,還遞了一瓶紅茶飲料。
聽他自我介紹姓韓,是一名隊長。
“小江,這個計程車的牌號,你認識吧?”韓警官從對面推來一張照片。
江躍拿起來瞥一眼,赫然是中午回家搭乘的那輛出租,江躍過目不忘,自然記得。
“韓警官,你想說什麼?”
“這個司機一個小時之前報警,說之前遭到乘客的襲擊。我們根據他提供的時間和路段,調出監控檢視了一下,透過資料庫對比,他所說的乘客,是你。”
如果拉了一下手,就算襲擊的話,那這襲擊的定義也未免太搞笑。
“韓警官,這車我確實搭過。襲擊什麼的,完全是汙衊。”
韓警官笑了笑,不置可否。
事實上,報警人的資料他們肯定也會查一下。
這一查不要緊,報警人的前科還真是不少。
打架、偷盜、賭博、瓢娼、碰瓷……
各種爛事簡直可以編成一部爛人百科全書。
再看看這個小夥子江躍,彬彬有禮,一看就是有素質家庭出來的孩子。
對比之下,要說對方襲擊江躍,韓警官絕對信;要說江躍襲擊對方,韓警官不太能信。
“你把當時的情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