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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看不出來,這年輕人顯然是要把事情鬧大,而且要在他們鄧家和警方之間下眼藥,故意製造裂縫。
最要命的是,他們鄧家固然不能輕易出賣洩露訊息給他們的警方內線,而這些出警的人,也顯然不可能再公開偏向他們鄧家。
這個年輕人的意圖,已經明顯達到。
事到如今,裝慫是裝不下去了。
能屈能伸這一套,對方顯然也不吃。
“小友,發生衝突的時候,誰還不說幾句狠話?那都是場面上吹牛逼的話,何必上綱上線?”
“不,我不吹牛逼,也不覺得你是吹牛逼。老先生,我等你一個電話讓我在星城混不下去。”
“你到底想怎樣?”
“誰透露我的家庭資訊,詳細名字交給我。”
“不可能,自古沒有這個規矩。”
羅處淡淡道:“這個簡單,只要這個汪大律師有聊天記錄,我們技術人員就可以輕鬆查到是哪些內部敗類。”
“同理,汪大律師幹了多少顛倒黑白的事,我們要挖一挖,應該也會有不少猛料?”
汪律師面色慘白,雙腳一軟,差點站不穩。
他常年為鄧家服務,做了多少缺德事,他心裡頭太清楚了。顛倒黑白,草菅人命的事,著實幹了不少。
正因為他給鄧家辦事,和權力機關打交道的次數太多,他更清楚,像行動局這種部門要查他,連他祖上八代有什麼汙點都能查的一清二楚,更別說他做的那些缺德事。
根本經不起查!
“幾位警察同志,針對我行動局的襲擊案件相關嫌疑人,我們行動局帶走調查,你們沒意見吧?”
別看羅處問得客氣,那真的只是客氣。
誰都不是傻子,這時候誰說有意見那就是腦殘。
“羅處,你們行動局的執法行動,合理合法,我們不可能干涉。”
這個答覆讓羅處很滿意。
一揮手,喝道:“還愣著做什麼?帶走!”
跑車車主,汪律師,還有那二三十個混子,全部被上了手銬,不斷往車上堆去。
出發之前,江躍就提到了現場好多人,所以他們攜帶的手銬管夠,車輛也管夠。
行動局執法,還真沒人敢嘰嘰歪歪。
真要不配合,現場擊斃也是白死。
鄧家老者那張老臉的肌肉抽搐著,目光射出怨毒之色。
當著他的面把人帶走,這不單單是打她的老臉,也是踩踏鄧家的招牌,打整個鄧家的臉。
“警察同志,砸個車,頂多是破壞財物,他們這是不是過了?”鄧家老者心有不甘。
“鄧老,您得看砸誰的車啊。行動局的車,還真不能隨便砸。這事啊,我看你們鄧家還是得及早疏通,不要賭氣了。”
不要賭氣?
你特麼說得輕巧。換作是你,你能不賭氣?老臉都被人摁著打了,還能不賭氣?
“警察同志,砸車就算是我們鄧家理虧,但是這小子重傷了我鄧家的安保人員。總不能一點事都沒有吧?”
都已經撕破臉皮,鄧老先生也自然不可能再忍氣吞聲,又將矛頭指向江躍。
你不讓我鄧家好過,我還能對你客氣?
幾個警察卻是心頭惱怒,你這鄧老頭咋這麼沒眼力見?這都啥時候了,還想拖對方下手?
慢說人家一直是佔著理的,就算對方有點過錯,人家這個架勢,還真能把對方怎麼樣?
你這一開口,不是把我們警方拖入泥潭,陷我們於被動嗎?
不過,考慮到一向和鄧家的和睦關係,這時候也不可能翻臉。
耐心解釋道:“鄧老先生,根據我們取證和現場目擊者的說法,砸車的是你們的人,打人的也是你們的人先動手。對方只是正當防衛啊。情況已經非常清楚,就算我們要帶人回去,也只是錄個口供而已。”
神特麼正當防衛。
人都打成那樣了,難道不算防衛過當?
不過這個時候,跟警察同志爭辯這種細節,那是自討苦吃。
鄧家老者雖然被怒火衝昏頭,也不至於如此不智。
當下一甩臉,所以不搭理幾個警察,陰厲的眼神盯著江躍。
“小夥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非要把事做絕,把路堵死。最好想一想,以後會不會有事落在我們鄧家頭上。”
“哦?這是新的威脅嗎?跟之前一個電話讓我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