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到了,局面並沒有咱們想象中那麼樂觀。這些學生也沒有咱們想象中那麼聽話。”
“現在這個局面,大家都說一說,下面該怎麼辦?”
一名副校長沉吟道:“其實這些我們在制定草案之前,不是都預料到的嗎?出臺這個草案,一定會動搖到少數同學的利益,甚至引起他們情緒上的反彈。就比如童迪,今天這一系列問題,其實核心還是童迪吧?”
“我倒覺得,核心關鍵在於江躍同學。”另一名校領導提出不同見解。
“江躍是他們一夥人的核心人物,但他的志向並不在學校。他來學校,更多是因為孫老師和童迪這些人,是一種慣性走動。他跟其他走讀生本質上其實沒有差別。”
“可咱們這個草案,江躍明顯是不認可的。他沒有舉手反對,只是因為有人替他舉手,有人給他當了傳聲筒!”
“所以說,杜一峰和楊笑笑這二位同學,其實都是傳達江躍的態度,也可能是韓晶晶的態度。”
“這一點我同意,這二位同學他們從來對學校的事務不熱衷,不可能忽然就這麼感興趣的。一定是事先達成的默契。”
校方領導你一言,我一語,討論得十分激烈。
唯一的共識是,他們這個草案得罪了以江躍為核心的這一批人,所以目前的情況有點微妙。
校長敲著茶杯蓋,黑著臉道:“我要的是對策,不是嚷嚷。誰能不能提供一點對策?”
“校長,其實我倒覺得,咱們不必刻意找什麼對策。其實就這樣冷處理是最好的。江躍既然志向不在學校,他就不好公然干涉學校的事務。你看他今天的態度,其實也不算特別激烈,也不想跟學校公開撕破臉皮。說白了,他們這些動作,其實就是給童迪鳴不平,順便敲打了一下我們罷了。而我們把童迪列為唯一一個內定的小隊長,至少算是給了一點積極回應。我想他們雖然不爽,但應該會預設這一點的。應該不至於再鬧什麼了。”
“像杜一峰和楊笑笑他們,我們本來就不應該對他們抱有太大期望。這些人,我還是堅持認為,不屬於我們團結的物件。他們的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學校,而是因為江躍和韓晶晶這二位同學罷了。”
“這一點我同意。要是江躍和韓晶晶二位同學不來學校,楊笑笑跟杜一峰他們,絕不會來學校的。確實不應該對他們抱有期望。”
校長微微點頭:“這一點確實是我們錯估了。之前聽他們說要捐獻物資,導致我們對他們產生了一些不應有的幻想。”
“沒想到正是這捐獻物資,反而將了我們一軍。他們將物資捐獻給個人,這不是擺明跟學校唱反調嘛。還說什麼不養閒人,這種破壞團結的話都能說出來。簡直是害群之馬!”一名校領導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算了,這些學校在陽光時代就不好管,現在詭異時代,他們更無法無天。以後別搗亂就阿彌陀佛了。”
“那這批捐獻物資,咱們怎麼處理?讓不讓進來?”
“千萬不能不讓,你要是不讓進來,回頭他們必然又鬧么蛾子。”
“可學校的地盤,總不能讓他們存放私人物資吧?說白了,現在就童迪一個人常駐學校,他一個人用得了那麼多物資?”
“用不了你還能硬搶不成?”
“咱們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說動童迪,想辦法讓他再捐出來嘛。這個童迪,我看不是特別刁,總體來說是個老實孩子,咱們多做工作,沒準可以湊效。”
“老實孩子?你可別被他敦厚的外表矇騙了。他真要是老實孩子,就沒今天這麼多的事。他要是沒跟江躍吐槽,這些人會站出來幫他叫陣嗎?今天這些事歸根結底還是這個童迪搞出來的。”
“行了,行了,物資先別打主意。先穩著他一些。不看僧面看佛面。萬一因為一點物資,徹底惹怒了江躍跟韓晶晶,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說一千道一萬,草案還得趕快落實,覺醒者隊伍必須儘快成立。只要我們掌握隊伍,假以時日,鍛煉出戰鬥力,我們就不用看他們的臉色。”
“戰鬥力談何容易啊。你看咱們想請江躍講一堂課,人家現在都不願意搭腔了。這就是現實,大家必須正視這個現實。我們和江躍等人的蜜月期已經結束。接下來,只能靠自己。”
聽著確實讓人沮喪,但每個校領導都意識到,這還真就是現實。
一時間,每個人都會忍不住琢磨,到底這麼做,是否聰明?是否划得來?
這要是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