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問已經問不出什麼,說不定佔先生罵街反而能罵出一些新的東西呢?
“老柳,星城官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鬼迷心竅?你以為,抱到官方的大腿,就高枕無憂了嗎?先不說會不會算你的舊賬,你以為,當了叛徒,上頭就收拾不了你嗎?你等著吧!”
江躍微微一笑:“佔先生,你真是想多了。我可沒說要投靠官方啊。我會把這裡處理得乾乾淨淨,然後讓你人間消失,把所有的事都推在你頭上。到時候,叛徒的帽子是你頂著,上頭只會認為你佔先生當了叛徒,一切惡果,自然也是你扛著。”
佔先生冷笑道:“我忠心耿耿,上頭清清楚楚。不是你想汙衊就能得逞的。”
“沒出事前,誰都覺得自己忠心耿耿,出事之後,誰看著都像叛徒。佔先生,就你透露的這些資訊,我一個外人事先又不知道。你說真要洩露出去,上面是懷疑你,還是懷疑我?”
柳大師目前還不是內部人員,很多內幕的東西,他自然不知道。
那麼,這些資訊一旦暴露,在佔先生和柳大師之間,傻子也能判斷誰是洩露機密的叛徒。
佔先生本來自信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老柳,你不能這麼喪心病狂!”
“喪心病狂?這可都是跟你們學的啊。佔先生,你說銀淵公寓一百多條冤魂,會不會覺得你喪心病狂?”
“如果我現在召喚這些冤魂出來,把你交給它們,告訴它們你才是銀淵公寓慘案的幕後主使,你猜它們會怎麼招待你?”
“瘋了,瘋了!老柳,你真的瘋了!銀淵公寓這些人都是死在你手裡,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上線,沒有你的授意,我會這麼幹?”
“你少裝腔作勢,我是授意過你。但這個提議最早明明是你提議的,我只不過是向上頭彙報,經過上頭審批同意,才授意你乾的。我就是個中轉站,決定不是我下的,具體操作也不是我乾的。就算要論罪,你比我罪孽深重多了。”
“佔先生,綁架人家孩子做要挾,這總是你乾的吧?”
“你說老董的孩子?是,那是我叫人乾的。那還不是為了幫你操控老董?老柳,你真是個喂不飽的白眼狼,誰家有奶誰就是娘啊!”
佔先生咬牙切齒,兇悍的眼神死死瞪著江躍,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來。
江躍卻好整以暇,渾不在意。
佔先生罵的是神棍柳大師,他這個冒牌貨一點壓力都沒有。
直到佔先生罵到口乾舌燥,江躍才笑了笑:“佔先生,罵也罵了,是不是該冷靜一下,聽我講兩句?”
“叛徒,你再花言巧語,也別想騙我開口。”
“佔先生,別再表演什麼赤膽忠心了。你真要有那麼義烈,剛才也不會講那麼多。說白了,是個人都有求生欲。我能理解。你不想背叛徒的汙名,那也行。我可以成全你。”
“但那必須有代價,得付出誠意才行啊。”
“哼!我勸你不要浪費唇舌。”佔先生大概是鐵了心對抗。
“說出你背後勢力的名稱和構架,還有在星城的圖謀。我老柳可以發毒誓,放你一條生路。”
佔先生冷哼一聲,撇嘴道:“叛徒的毒誓一錢不值。”
江躍呵呵一笑:“你看,你第一時間在意的是我的毒誓可靠不可靠,而不是你絕不會再開口。這證明什麼,證明你還是有求生欲的,證明你口口聲聲不當叛徒,終究只是一句政治正確的口號而已。歸根結底,你背不背叛,還是要看籌碼夠不夠……”
佔先生一時為之語塞,辯駁不得。
人非草木,怎麼可能沒有求生欲?
尤其是佔先生享受過了人間富貴,無疑更加惜命。但凡有一線生機,又怎麼願意死?
江躍也不著急,臉上始終掛著笑,玩味地盯著佔先生。
佔先生被這麼盯著,起初還強作鎮定,一副我絕不妥協的樣子。
足足三分鐘過去,佔先生的氣勢忽然一軟。
沮喪道:“老柳,我就跟你說實話吧,組織到底叫什麼名字,我也說不清。我以前應該跟你提過,這是屬於不能打聽的機密。我的級別,根本沒有資格打聽這個機密。至於構架,以我的許可權,也不可能知道什麼。該說的之前我都已經說了。”
“我再給你一點時間,你再努力想想,還有什麼沒說的,價值足夠大,可以換你一命的那種。”
這佔先生在那勢力當中是三星級人物,接觸不到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