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日的前兩天。
在這個問題上，周堅的確沒有說謊。
許純茹鬱悶道：“這是裝置壞了，還是人為刪除掉？”
“應該是監控沒工作吧？”俞思源小聲道。
韓晶晶卻忽然道：“你們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什麼？”
“江躍之前不是說，這兩天有人來過嗎？還有車停在停車場。那麼，這兩天來的人呢？是不是他們查了監控之後，把監控刪除了？還有，這些人去哪裡了？咱們在這裡逗留這麼久，如果有人的話，他們沒理由不出現吧？”
這一席話，讓在場不少人都駭然變色。
紛紛警惕地朝四周望去，生恐暗處有人跳出來，突然對他們下毒手。
“別疑神疑鬼，這裡沒人。”
有沒有邪祟怪物，江躍不敢百分百確定，但要說人類，至少這棟主建築裡，江躍目前是沒有察覺到。
人類活動的氣息，江躍自問還是可以感受到的。哪怕對方故意潛伏起來，江躍也不覺得對方瞞得過自己。
之前在酒店民宿區，不也有好些人潛伏在民宿裡不肯冒頭，江躍同樣能隱約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這種類似的感覺，至少眼下並沒有。
“要不，上別的地方看看？說不定會有線索？”許純茹提議道。
這周圍一大片建築群，也不僅僅只有這一棟主建築。
侷限在一地，或許很難有什麼收穫。
江躍卻沒有起身，而是翻著監控，一條條地往回倒。
許純茹不解：“沒有當天的監控，還看什麼？”
“仔細看。”江躍沒解釋，繼續往前翻。
如此連續往回翻了四五天，江躍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後面翻看的速度也越來越慢，似乎在印證著某個細節。
終於，他又往前開始翻看。
翻到周堅他們到來的那天，江躍開始調整速度，忽然按下暫停鍵。
畫面中，周堅和他女朋友正在餐廳用餐。
“周堅，這兩個小孩，你們認識嗎？”
周堅他們桌子邊上，有兩個小孩在各條餐桌之間跑動，看上去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熊孩子。
江躍撤銷暫停，畫面開始動起來。
那倆小孩穿梭在餐桌四周，一看就是在搞惡作劇，一會兒摸一下某個客人的頭，一會兒又拽某位女客人的裙子。
更過分的是，其中一個小孩湊到周堅他們這一桌，對著周堅女朋友面前的碗吐了一口口水！
這個動作，別說江躍許純茹等人看呆了，便是周堅也看呆了。
江躍順勢又按下暫停鍵。
“這……”周堅張大著嘴巴，一時間竟喪失了語言能力，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樣子。
“別急，慢慢回憶。”江躍安撫道。
周堅喉嚨咕咕咕響，努力吞嚥了一下口水，弱弱道：“我要是說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你們信嗎？”
杜一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當我們是腦殘啊？這尼瑪誰能信？你該不會是怕惹事，裝作沒看到吧？”
周堅鬱悶道：“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女朋友好像也沒印象。如果有人吐口水到你碗裡，你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尖叫嗎？你看我女朋友的反應，像是受驚的樣子嗎？”
江躍繼續撤銷暫停鍵，畫面繼續。
畫面中，周堅和女朋友有說有笑，態度親暱，正如任何一對熱戀中的男女，無比投入，對那孩子的舉動，竟好像完全沒有發現！
江躍等人面面相覷，只覺得眼前的畫面詭異無比。
這也未免太過投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