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個護士從他這個角落走過的時候,明明沒有朝他這個方向看,可江躍卻分明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什麼叮了一下,那是一種非常清晰被人盯上的感覺。
不對!
這個護士不對勁!
她越是鎮定,這就越不對勁。
在這空無一人的樓層,她為什麼要穿過長長的過道,特意從這裡走過?
這絕對不是巧合。
一個小護士,在醫院最近發生這麼多詭異事件的情況下,在這大半夜裡,一個人孤零零地走過去。
她為什麼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難道她心理素質已經強大到完全克服恐懼了嗎?
有這麼強大的心理素質嗎?
這這種鎮定明顯不符合正常小護士的反應。
江躍想到這裡,一個健步從暗處竄出,直襲那護士的後背。
果然,還沒等江躍靠近,那護士陡然快速轉身,手中托盤早就丟在一邊,手中則是多了一根粗大的注射器,枕頭上還冒著詭異的液體。
這注射器的規模,讓江躍想起小時候在鄉下,看到獸醫給牛打針用的注射器,遠比一般的注射器要大。
護士原本那平靜的臉色,此刻也完全換了一張臉。
眼中充滿了惡毒和暴虐,臉上滿滿都是那種把獵物引出來的那種興奮感,對著江躍一頓齜牙咧嘴,嘴裡發出嘶嘶嚯嚯的聲音,臉部表情不斷扭曲出各種恐怖狀,似乎想用這種方式擊潰江躍的心理。
看到江躍完全沒有發現,這護士低吼一聲,腳下托盤狠狠一踢,朝江躍臉上撞了過來。
江躍伸手一撥,將這托盤拍開。
那護士幾乎同時啟動,速度快得完全不像一個正常人類的反應,偌大針筒對著江躍身上便紮了過來。
要說動手,江躍可一點都不怕。
雖然這棟樓現在已經被瘋人擠滿,可個別兩個瘋人,對江躍而言顯然無傷,在他面前動手,自然也是班門弄斧。
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量,這個護士顯然都是遠遠不及江躍的。
針頭還沒扎到江躍跟前,手腕就被江躍一把拽住。
稍微用力一擰,那護士整條手臂就歪了,注射器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可這種肉體上的傷害,似乎對這護士完全構不成影響。
她非但沒有服軟,臉上表情反而更加猙獰起來,雙腳凌空騰起,對著江躍的肚子便揣了過來。
江躍輕輕一閃,同時將這護士一把甩出,狠狠撞在過道的牆上。
砰!
那護士身體猛地一彈,竟絲毫不帶停頓的,嘴巴一張,血盆大口便朝江躍的脖子咬了過來。
江躍怎麼可能被她咬中,手臂一推,又將這護士一把撞開。
同時腳尖對著那注射器一點,偌大針筒彈了起來,撞在了護士的手臂上,江躍猛力一推,那注射器裡的液體便盡數推進了護士的身體裡。
下一刻,那護士全身上抽下顫,瘋狂地扭曲抽搐起來。
不到半分鐘時間,身體便極度扭曲地撲倒在地,抽搐也減緩下來,口中鼻子不斷溢位詭異的液體出來。
這顯然是活不成了。
江躍心裡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個護士顯然意識不受自己操控,是個瘋人。
好並非她本來就瘋,只是被那股詭異力量操控罷了。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無辜的犧牲品。
而且這一架也打得莫名其妙,江躍完全沒有打贏的喜悅。
不過他總算可以確定一點,他確實被盯上了。這個護士,或許是被那股力量驅使,派來調查他的,也可能是派來對付他的。
不管是哪種可能,有一點是明確的,他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