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也算是橫行無忌，天不怕地不怕的狠人，卻萬萬想不到，在這種情形下，一言不合就被幹掉一個。
對方甚至都沒給他們哀求的機會。
那陰沉聲音的漢子，看到同伴化成一團碎肉之後，饒是他膽大包天，此刻也嚇得全身冷汗。
只見到他同伴的血肉上方慢慢凝成一團詭異的血氣，凝成了一道弧線，緩緩被吸入畫中。
那畫中女鬼貪婪地伸出長舌，滿足地吸納著這血氣，彷彿是在進補什麼大藥，神情裡頭竟然有一種詭異的愉悅感。
這恐怖的一幕，看得那陰沉漢子全身發軟，雙膝一軟，噗通一聲徹底跪了。
顯然，他害怕這畫中女鬼吸得興起，完全忘了之前只殺一人的承諾，把他也給當成美食給吸食了。
……
江躍此刻已經來到園丁路一帶，他自然不知道，自他離開後，之前那地方發生了這麼多曲折的故事。
按那個流浪漢的說法，園丁路有他的同夥，但未必還是流浪漢，也有可能是環衛工。
可這個點，並不是環衛工工作的時間。
原本熱鬧的園丁路，此刻跟其他地方一樣，荒涼冷清，缺乏生氣。
因為園丁路辦公地點居多，所以躲在這裡的人反而不如那些居民區。
江躍速度飛快，不多會兒，已經來到園丁路一棟二十多層的高樓上，攀爬到了頂樓，俯瞰周圍這片區域。
這地方地勢算得上最高，基本能將周圍一帶的情況盡收眼底。
可惜終究是大晚上，江躍的夜視能力超群，但終究還是不能像大白天那樣看得很遠。
“嗯？在那裡！”
江躍很快就觀察到，在大樓不遠處一側的角落裡，有個人影在那附近轉悠。
這個時間點在外頭轉悠的人，多半有問題。
最關鍵的是，這人的行蹤並沒有刻意隱藏，也不像夜行人那樣鬼鬼祟祟。
江躍高空急速下降，每落下十幾米時，隨手在建築邊上借一下力，然後繼續飛降。
轉眼之間，江躍就落在了大樓底下。
計算到那人所在的位置，江躍幾個閃身，藉著街道上的樹叢和車輛，很快就接近到那人跟前。
那人看上去並不怕別人發現他，但江躍這種忽然竄出來的方式，還是嚇了他一跳。
江躍根本不容他開口，直接一手兜住他的嘴巴，動作粗暴地往旁邊一輛車裡拖拽。
車門本來是鎖著的，可是在江躍面前，那車門就跟虛掩一樣被扒拉開。
砰！
那人摔進車裡，車門又被江躍重重合上。
“你……你誰啊？”那人大概也被江躍粗暴的行為給嚇傻了，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我剛在那邊殺了一個裝扮成流浪漢的傢伙，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為什麼？”這人面色更是驚疑不定，眼神驚恐之中帶著幾分躲閃之意。
江躍察言觀色，知道自己是找對人了。
這傢伙肯定是祝吟東控制的另一個眼線，是剛才那個流浪漢的同夥。
“因為他不老實，不肯配合。我問他美人蛇畫廊在哪，他給我瞎指路。你說他該不該死？”
“這……”這人吞嚥了一下口水，努力想做出鎮定的樣子，語氣艱難道，“這……這是有點過分，好好問路，知道就跟人說實話，不知道就說不知道。騙人是不對的。”
“你也覺得騙人不對？”
那人連忙點頭：“必須不對，從小老師就教育我們要誠實做人嘛。”
江躍不禁樂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還老師教育？
“行，那你來告訴我，美人蛇畫廊在哪？”江躍露出一絲詭異笑容，“你可別騙我說不知道。我這個人脾氣暴躁，發起火來自己都怕。”
說話間，江躍伸手在前座的椅子上一抓，那真皮座椅就跟豆腐糊的一樣，大塊大塊地往下掉。
隨即，江躍那隻手又緩緩摸到了對方頭頂。
那人頓時驚恐無比：“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會騙你。那個畫廊在西寧路，我知道的。”
西寧路！
跟阿萍給的名片地址一樣，跟那流浪漢招供的地點也一樣。
江躍咧嘴一笑：“恭喜你，第一個問題透過。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還有第二個問題。”
“你……你說。”
“昨天有一批行動局的人來烏梅調查，我有證據他們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