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難以對付。”
“萬一那小子變成那樣的鬼物呢?”鄧愷有點拿不準。
“鄧公子大可放心,老夫自有收付鬼物的辦法。這小子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有一套秘法,可以炮製鬼物……到時候,那小子真要變了鬼,也只能是聽老夫指使的鬼。老夫要他向東,他絕不敢向西。”
“好手段,好手段。嶽老師不愧是大師級人物。來,老夫再敬嶽老師一杯。”
……
新月港灣,江躍家。
許純茹面色如土,吃驚地指著客廳背景牆的一面油畫。
那油畫是一幅人物畫,本來靜態的一幅畫,許純茹的眼中卻射出驚恐之色。
“他的眼睛在動!”許純茹吃驚無比,差點尖叫出來。
除了眼睛在動,那油畫居然還咧嘴衝她笑。
那大嘴一咧,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許純茹懷疑自己眼睛出錯了,伸手去拽身邊的江躍,卻發現身邊的江躍忽然變成一個全身血汙的人。
漸漸的,油畫裡那個衝他笑的人,和眼前的江躍混為同一個人。
步伐蹣跚地朝她緩緩挪步,咧著嘴巴傻笑。
那大嘴巴里上下兩排牙齒,就跟掛在枝上的果子一樣,竟一顆一顆地往下掉。
轉眼之間,兩排牙齒就掉的精光,只剩一張血盆大口,嘴角也不知道是什麼液體,滴溜溜地往下滴,看上去無比詭異。
“小江弟弟?”
許純茹萬萬沒料到,這一眨眼的工夫,竟會變得如此恐怖。
身體節節後退,對面的“江躍”則步步跟進。
忽然,對面的“江躍”雙手在胸前往在一拽,身上的衣物朝兩邊掀開,露出雪白的肚皮。
然後,長長的之間竟如尖刀一樣刺入胸口,狠狠朝下一劃拉,頓時血流如注。
兩手順著這道劃開的血縫中伸進去,朝兩邊狠狠一拉,頓時一大截腸子朝來漏了出來。
許純茹魂飛魄散,尖叫不已。
驚恐地朝角落裡鑽,只恨這房子太小,沒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躲。
“別過來,你別過來!”
許純茹現在後悔無比,為什麼要跟著上樓?這簡直是自己上門送人頭。
她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江躍根本不是人,江躍自己就是鬼。所謂杜一峰的同學,壓根就不是個人,而是一個畫皮鬼。
無論她怎麼尖叫,怎麼瑟瑟發抖。
“江躍”還是步步逼近,那血汙的雙手,幾乎要摸到她的臉頰,一張早已變形的臉,更是不斷湊近她的面門。
許純茹此刻完全沒有一點覺醒者的風範,除了本能抓起各種東西一個勁地砸過來,其他一點轍都沒有。
可是,這種無力的反抗,又怎麼可能抵擋鬼物的逼近?
眼看那乾枯血汙的鬼爪就要抓到跟前,許純茹徹底崩潰,狠命推開窗戶,翻身就要跳下去。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這隻手就跟鐵鉗子似的,充滿了力量,讓她完全無法掙脫。
“滾開,別拉我!放開我!”許純茹面朝窗外,也不知道背後到底什麼情況,她甚至都沒有勇氣回過頭來。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掙脫鬼爪,跳窗逃跑。
江躍家住八樓,從八樓跳下去,以覺醒者的身體條件,應該不至於直接摔死,頂多是受點傷。
要是在這屋子裡,被鬼物纏住,絕對必死無疑。
“茹姐,幹嘛這麼想不開?這是我家,你要跳下去,我就是跳到大江裡都洗不清啊。”
許純茹身後,江躍那溫暖的聲音傳入許純茹耳朵裡。
這聲音就好像有魔力似的,讓許純茹頓時心中一定,驚恐之意竟然立刻大降了許多。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許純茹強忍著恐懼,顫聲問。
“你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
許純茹猶猶豫豫,還是緩緩回過頭來。
這一回頭,身後卻是一張漂亮帥氣的臉蛋,帶著淡淡的微笑,一如上樓之前那帥氣的樣子。
“你……你是小江弟弟?”
“是我。”
“你不是厲鬼?”
江躍面色一凝:“我不是厲鬼,但是厲鬼還在。”
“什麼?還在?那你為什麼不怕?”許純茹滿腦子問號,眼神中帶著幾分提防。
也難怪她疑神疑鬼,剛才那一下,她實在是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