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倒,反而把閆長官也折了進去。以至於他這位柳大師不得不隱姓埋名,來個金蟬脫殼玩起了失蹤。
那一次,他可謂是栽了個大跟斗,可他當時的懷疑並沒有打消。
他懷疑行動三處有複製者,偽裝閆長官。
所以,看到小唐的時候,柳大師本能就懷疑,這小唐沒準就是行動三處那兩個傢伙搞得鬼。
他本來想找一些細節試探一下,後來索性心中一橫,試不試都是一回事,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幹掉眼前這個小唐。
不管他是不是複製者偽裝的,幹掉了事。
若他真是小唐,未經允許逃離三十樓的陣地,以他的狠辣手段,也必然是要處死的。
若他是複製者偽裝變化,神不知鬼不覺幹掉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免得試探來試探去,讓對方察覺到不對,產生警惕,反而打草驚蛇。
便是他這番糾結,完美地被江躍捕捉到,並加以利用。
因此江躍一番危言聳聽,無疑讓他們幾個人都蒙上了心理陰影。
現場一片靜默,柳大師身邊一人站起身來,走向江躍:“手機錄音在哪?”
江躍伸手從衣兜裡掏出一隻手機,這是他先前從小唐身上順手摸出來的。單手做出遞過去的手勢。
那人見江躍掏出來的的確是手機,警惕心也稍減了些。
就在這時,江躍的手腕一抖,手裡的手機竟脫手而出,跟一枚標槍似的飈射出去。
那柳大師啊的一聲,閃頭要躲。
卻沒想到,那手機投射的目標,根本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坐在柳大師身邊的貼身保鏢。
那名保鏢眼前一黑,手機已經重重招呼在他的鼻子眼睛上,口腔鼻腔頓時湧起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
江躍幾乎在同時暴起,一個掃堂腿掃向剛走到他跟前的那名保鏢。
那人感覺到掃堂腿跟鐵棍一樣橫掃過來,若不閃開,恐怕當場兩腿直接被掃斷,連忙撤身閃躲。
豈知江躍的目標根本不是他。
藉著這一腿之力,身體一蹬,已經撲到了柳大師跟前。
柳大師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江躍已經笑嘻嘻坐在他的邊上,單手跟老朋友似的攬在他的肩膀上。
“楊師,別緊張!”
同時另一隻手摁在柳大師手上,將他掏槍的動作硬生生截住。
他的力量豈是柳大師這種神棍可比?
柳大師剛摸到槍,發現槍已經易主,跟變魔術似的落到了江躍手中。
江躍開啟保險,槍口頂在柳大師腦門前。
“砰!”
江躍故意誇張地模擬著開槍的聲音。
隨即笑道:“我這一槍下去,你的腦門會跟西瓜一樣爆開麼?”
柳大師面無血色,暗暗叫苦。
眼珠子骨碌碌急轉,朝兩個貼身保鏢看去,顯然還打著翻盤的主意。
江躍拍了拍柳大師得臉頰:“你知道扣動扳機需要多少時間嗎?零點一秒夠不夠?”
柳大師聞言,頓時跟洩氣的皮球一樣軟了。
保鏢再能打,屍傀再多,能把他從槍口中救下來嗎?
他的腦門可沒有刀槍不入的防禦力啊。
別說是子彈,就算是一拳下來,也夠送掉他半條命。
“朋友,有話好說!你到底是誰?你絕不可能是小唐。”
像他這種亡命徒,沒到屠刀落下的那一刻,永遠不可能認栽。
只要江躍沒扣動扳機,他就覺得自己有翻盤的希望。
除了保鏢和屍傀,他還有子母鬼幡,還有鬼物。
鬼物神出鬼沒,只要悄悄靠近,甚至都不用把這傢伙幹掉,只要把槍口稍微撞開一點,纏住對方無法開槍,也就足夠了。
現在,他需要的僅僅是時間。
只要鬼物能無聲無息靠近,翻盤絕不是空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