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比,甚至遠不如上一次掃墓時所見的狀態。
三狗臉色難看:“二哥,九里亭再不重置大梁,怕是要塌啊。”
翻修一個亭子的屋頂,從土木工程角度來說很簡單。可從玄學角度,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誰知道這九里亭佈置了多少道法陣?誰知道那紅色八卦,以及八卦上那些符文,到底蘊含多少深意?
貿貿然換一根大梁,那是治標不治本的行為,只怕無濟於事。
“走,過去看看。”
白虎鬥青龍,朱雀斷脊樑。
這是上次他們掃墓的見聞。
這一次,哥倆故地重遊,心情無疑更加沉重。
還沒走近,江躍卻忽然頓住腳步。
“三狗,亭子裡是不是有人?”
三狗一怔,朝亭子極目望去。
“沒有啊?二哥你看到人了?不會是……”
三狗是個虎愣虎愣的性格,非但不怕,反而加快腳步,小跑著朝亭子過去。
江躍生恐有異,快步跟上。
兩人來到亭子內,亭子裡陰陰沉沉,卻是空空蕩蕩,並無人影。
“二哥,你不是看錯了吧?這鬼地方出現影子,多半不是人吧?”三狗神神叨叨地說著。
江躍皺著眉頭,沒有言語,目光反而朝亭子周圍望去。
以他今時今日的眼力,絕不可能看錯。剛才分明有一道背影在亭子裡一閃而過,消失在視覺盲區。
怎麼可能看錯?
正狐疑間,身旁的三狗怪叫一聲,猛地轉過身去。
“誰?”
三狗一臉驚愕,轉過頭四處探視,視野之內同樣沒有半道影子。
“二哥,剛才有人在我後腦勺拍了一下。”三狗摸著後腦勺,滿臉的驚疑。
他甚至懷疑是二哥在捉弄他。
“你看著我幹嘛?”江躍無語,“你不會認為是我吧?”
“二哥,真不是你?”
江躍翻個白眼:“你二哥有這麼無聊麼?”
“特麼的,到底是哪個混蛋?”三狗見江躍否認,頓時來了火氣,覺得自己被人戲弄了。
跳著腳罵罵咧咧起來。
“哎呀!”
三狗的手又摸向後腦勺。
這一下可不是摸,而是結結實實的一個腦瓜崩兒,俗稱爆炒毛栗子。
這回三狗卻不可能懷疑江躍,因為江躍在他身前。
“二哥,有人敲我腦袋。”三狗委屈,就像小時候被大孩子欺負了,到二哥跟前搬救兵。
江躍這會兒也明白過來,這絕對是有什麼力量在暗中作祟啊。
可現如今是大白天,豔陽高照,正是午後陽氣旺盛的時候,邪祟厲鬼豈敢出來撒野?
可不是邪祟厲鬼,難道是人?
如果是人,他躲在哪裡?除非他會隱身,要麼至少得超音速,否則不可能捉弄了三狗又能消失在兩人的視野中。
而且江躍剛才注意力高度集中,確實是沒感覺到有人在移動。
人的速度再快,總有動靜出現的。
“在那邊!”
三狗忽然大叫一聲,指著大金山上山的方向:“二哥,我看到了,是有一條身影,閃到山林裡去了。”
他指向的地方,離他們所處的位置,怎麼也得有一二百米。
前一秒給了三狗一個爆炒毛栗子,後一秒就跑到山林去了?這是什麼速度?就算是鬼物,移動速度也快不到這種程度吧?
“過去看看。”
江躍心中一動,率先邁開腳步。
“麻蛋,戲弄你三狗爸爸,真是豈有此理。管你是人是鬼,別被我逮著。”三狗罵咧咧跟了上去。
“嘴巴放乾淨點。”江躍低叱。
要上大金山,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裡長眠的都是盤石嶺歷代祖先,嘴巴不乾不淨,那是對祖宗不敬,可不像話。
不知為何,江躍有種直覺,豔陽天又是午後,當不是邪祟厲鬼作怪,而是有別的什麼喻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