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斯科皮眼睛底下有著一層淡青色的黑眼圈。
“你看上去真糟糕,要來個‘容光煥發咒’嗎,親愛的?”斯萊特林長桌邊,潘西優雅地喝了一口黑咖啡,頓了頓,又忘裡面扔了兩塊方糖。
“不用了,謝謝,潘西。”斯科皮瞥了一眼手邊正試圖抱起銀叉子去叉盤子裡的炒蛋的雪貂,無力地嘆了口氣,“吃那邊的土司好嗎德拉科,你不能把你兩個爪子都弄得油乎乎的。”雪貂扔下叉子,露出一個被冒犯的表情。
德拉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需要站在斯萊特林長桌上吃自己的早餐,最令人沮喪的是,他還必須認真地跟自己的寵物打上一架——薩拉查扔下了來自家裡的包裹之後,非常感興趣地伸著脖子來蹭德拉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踹了它幾個爪子之後,雪貂艱難地用兩個爪子環住了鷹毛絨羽毛的脖子以示友好——為了這個動作,斯科皮將南瓜汁嗆進了自己的鼻孔裡。
可惜這場歡樂沒能持續多久。
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顯然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早餐。現在,他從教師席上走了下來,黑色巫師袍在他身後翻滾成一個很有氣勢的浪花,斯萊特林長桌上的談話聲瞬間變得低了下來,所有人都警惕地盯著自己的院長,每當他目不轉睛地路過一個學生時,那個學生都會露出鬆口氣的表情。
魔藥教授果然站在了二年級斯萊特林的面前,無視其他人投來的同情目光,斯科皮一把撈過雪貂,從長桌邊站了起來:“教授?”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後,僵硬地說:“中午午餐後到我的辦公室來,格雷特先生——當然,還有你,馬爾福先生。”
說完,斯內普飛快地轉身離開了禮堂,就好像這裡的空氣中充滿了可怕的病毒似的。
第一節課斯科皮必須帶著德拉科去上三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也許是鄧布利多校長提前和黑魔法防禦的教授打過了招呼,在斯科皮踏入教室的時候,穆迪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事實上,這很好,斯科皮一點也不認為自己能用正常的、尊敬的語氣回答這個教授的任何問題。
“他那個藍色的假眼睛真噁心,是不是?”潘西厭惡地看著在講臺上埋頭準備的教授,“還有他那些令人噁心的行為。”
將德拉科放到桌子上,雪貂在桌子上兜了一圈,最後滿意地找了個角落,以一隻雪貂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優雅地坐了下來。身後“呯”地響起書本的巨大聲響,斯科皮挑了挑眉回頭一看,果然看見格蘭芬多三人組在他們身後坐了下來。
“我搞不懂,鼴鼠。”潘西往前搬了搬椅子,鄙夷地說,“這麼多位置,你為什麼就非得坐在我們身後?”
羅恩·韋斯萊漲紅了臉,他張了張唇,最後惡狠狠地噴道:“我愛做哪坐那,你管不著!”
“哦,前幾節課你還能有多遠就離我們有多遠呢,怎麼,小格雷特旁邊就連空氣都是香的是不是?”潘西嘲諷刻薄地嗤笑。
斯科皮臉紅了紅,無視桌子上那隻可惡的雪貂衝自己嘲諷地呲牙,他無力地說:“別,潘西,我不想參與你們的戰爭。”
“——我們是沒有敵意的,帕金森。”赫敏將厚重的課本從書包裡掏出來摔到桌子上,忍無可忍地皺眉道,“事實上,穆迪教授有些行為也不完全正確,是的,我同樣認為身為教授不應該把學生變成動物作為懲罰內容,那太過分了。”
“哦,萬事通小姐今天早上早餐吃壞腦子了?”潘西挺驚訝地調高眉,不帶敵意的說,“你在為斯萊特林說話嗎?”
赫敏翻了個白眼,乾巴巴地說:“無論哪個學院。”
“可惜德拉科已經變成可愛的雪貂了。”潘西謹慎地上下打量了赫敏之後,毫不領情地擰回了自己的臉結束了這個無營養的對話。講臺上,穆迪教授已經開始講課了,他從玻璃罐子裡掏出了一隻巨大的蜘蛛,並試圖對它做些什麼,斯科皮只隱約聽見了“不可饒恕”這個單詞,看了眼德拉科,後者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講臺,看上去精神集中並保持十分警惕的狀態。
“不可饒恕的什麼?”斯科皮壓低聲音問潘西。
“——‘Unforgivable Curses’(不可饒恕咒)——是Imperio(奪魂咒)、Cruciatus(鑽心剜骨)和Avada Kedavra(阿瓦達索命咒)的統稱,他們都是非法的黑魔法,只要你試圖對其他人使用其中之一,就足夠讓你在阿茲卡班把牢底坐穿。”赫敏·格蘭傑微微往前傾身,飛快地解釋道。
“謝謝,萬事通小姐。”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