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雷諾:
展信佳。
霍格沃茨的生活很快樂,所有的一切就和我沒離開時一樣。只是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的家人非常擔心,而這會帶給我困擾,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下一次能光明正大地邀請我,而不是捂著我的嘴讓我幾乎斷氣,然後用一個門鑰匙粗暴地把我帶走。
哦,對了,我接受你的道歉,這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在德國這一年裡你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而且我也確確實實地學到了很多知識——而在我看來,沒有實際傷害的謊言其實並不是那麼罪不可赦。
這顯然不是我們要關注的重點。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封信恐怕並沒有飄揚過海從英國送到遙遠的德國去,恐怕它我送出去開始到達到你手上,也許只用了不到倆個小時的時間——我想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我以為我隱藏得很好,我甚至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我有我的顧慮,而我很驚訝你怎麼在第一時間知道我恢復了記憶的事情。
如果說過於快速地掌握訊息這一點還沒有暴露你,那麼我想我應該提醒你,我的朋友,今年你已經從德姆斯特朗畢業了,而在你給我的來信信封上我看見了屬於它的權杖紋樣——如果你想偽裝成信從德國而來,或許你該使用家族徽章而不是德姆斯特朗的專用徽章。
又:雷潔爾很可愛,他已經是一個二年級的孩子該有的樣子。那麼,這一次你又扮演了誰?為什麼又回到霍格沃茨?你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還是朋友,我想你願意告訴我一切。
斯科皮格雷特
在赫敏指揮著隆巴頓攪拌那些氣味奇怪的魔藥時,斯科皮找了另一張破舊的桌子,匆匆忙忙寫了封回信。將信封封好塞進書包裡,四年級斯萊特林想了想,又從腰間的龍皮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符籙,夾在指尖輕輕一晃,黃白色的火焰燃起,他將雷諾的信件扔進了面前廢棄已久的坩堝爐裡,接著心不在焉地將手中的符籙扔了進去。
火焰一點一點地吞噬著還帶著淺淺疊痕的羊皮紙,那忽明忽暗的火焰幾乎讓他看的著了迷。
德拉科說的沒錯,斯科皮的覺察能力絕對算得上是他引以為傲的一項特長了——而通常這或許也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比如從開學的第一天起,他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偷偷地注意著他——往往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個人雙眼中的野心和佔有慾,但是每當他一回頭時,那雙眼睛就會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個人或許並沒有惡意,但是這種被人暗中注意的感覺並不好受,甚至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因為懷疑,斯科皮在漸漸恢復了記憶後,幾次主動接近雷潔爾,卻遺憾地發現對方現在真真正正是貨真價實的迪爾佳布萊斯特家族的二公子——斯科皮用了很長一段時間觀察了斯萊特林的每一個人,但是卻一無所獲。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想過這是不是他的錯覺。
而雷諾的來信否認了他的這個想法。
很顯然,現在這個德國男人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以另一種身份。
斯科皮的眉皺越深,就在這時,一隻手忽然從後面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
“嘿?”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你為什麼要燒了這些信?”
是納威隆巴頓。這個稍稍有些發福的格蘭芬多,每一次跟他說話都不敢正視他的眼睛——而且這已經是一個進步了,在倆周前,納威甚至不敢跟斯科皮說上半個單詞,每一次他努力開口之前幾乎都緊張的像要用口水把自己嗆死。
“……”斯科皮十分無語,有那麼一瞬間他想提醒納威,他已經是個六年級的學生了,而自己只是一個四年級,如果要表現出畏懼和尊重,也是他向格蘭芬多(雖然這絕對不可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反過來。
“我奶奶的每一封信我用收了起來,”納威漲紅了臉,扳著自己的手指說,“用一個鐵皮盒子裝著——噢,偶爾還會拿出來看看。”
斯科皮:“……”
納威睜大眼:“你為什麼要燒掉那些信件?”
斯科皮:“因為有些秘密要保守,唯一的途徑就是讓它被第三個人看見之前,把它毀掉。”
納威:“……”
斯科皮:“……”
嘆了口氣,四年級斯萊特林無奈地說:“你的表情似乎在控訴我嚇著你了。”
“沒、沒有!”納威結結巴巴地說,“我只是覺得,或許你說的有道理。”說完,他用力嚥了嚥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