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見鄧布利多瞬間變得高深莫測的表情時,斯科皮簡直想抽自己倆大嘴巴,然後跳起來告訴他的校長,他今個兒不是來解決戀愛問題的——更何況鄧布利多還是個格蘭芬多,這純粹是斯萊特林的問題,要解決也不能找他啊!
用力撥出一股胸口裡悶著的濁氣,斯科皮蛋疼地說:“自從上個月開始,我覺得我變得有些奇怪,我的情緒表達開始變得不明確,然後我失去了恐懼的心理——我甚至能對著魔法部即將派來的食死徒教授的訊息冷笑,膽大包天,說不定等那個食死徒走來我面前的時候,我還能跟他說早安。”
很顯然,斯科皮的這番話娛樂了鄧布利多,老校長笑著敲了敲桌面:“啊,事實上我也在今早回到我的辦公室時在我的桌面上收到了來自魔法部的這個通知,而不瞞您說,我已經接受了魔法部的這個請求。”
斯科皮給了他的校長一個驚訝的表情作為捧場。
“湯姆並不如我們想象得那樣聰明,我很高興他主動放棄了自己處於暗處的優勢,並且急於把自己放到我們面前來。”
“噢!”斯科皮眨眨眼,心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鄧布利多站了起來,斯科皮也連忙跟著這麼做了——總不能老人家站起來了他還坐著,這不太禮貌是不是。在老校長的示意下,斯萊特林跟著他來到了一個辦公室裡相對於空曠的地方,在站穩之後,斯科皮隱約看見鄧布利多舉起了他的魔杖——
斯科皮的手動了動,在摸到腰間的龍皮口袋時,又不懂聲色地垂落於自己的腰間。他有些尷尬地眨了眨眼,心裡有些捉摸不透自己這幾乎成條件反射性的自保意識究竟是跟誰學來的。
一道紅光從頭頂籠罩住了自己——那感覺很微妙,有點兒像用隱身咒時的感覺,比如就像一盆冷水從頭上扣下被澆溼了似的,紅光籠罩了他的全身,並且發出刺眼的光芒,這讓斯科皮不得不閉上眼。
直到他感覺到紅光消失,他才緩緩地睜開。
鄧布利多已經收起了他的魔杖,老校長的臉上笑容消失了,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正準備向病人宣佈絕症的醫生。
斯科皮的心沉了沉。
但是出乎意料的,鄧布利多卻說:“除了一個溫暖咒的殘留魔力,您的身上並沒有任何不利於您的魔法痕跡存在,小格雷特先生。”
斯科皮愣了楞:“可是……”
“可是問題依然存在。”鄧布利多說,“我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您這樣的情況了,甚至我相信整個魔法界,您這樣的情況也是罕見的。”
“罕見,意思就是它確實存在,是嗎教授。”斯科皮說。
“是這樣的。”鄧布利多坐回了桌邊,“上一個出現這樣的情況的人也是我的學生,他……從始至終了解自己的野心,在學生時期就開始做了準備,非常可怕,同樣是一個斯萊特林,我很遺憾我當初沒能阻止他。”
斯科皮越聽越不對勁兒,甚至將已經到嘴邊的“叫他來問問”這句話都嚥了回去,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冒昧問一句,他叫什麼?”
“湯姆裡德爾。”
斯科皮:“…………………………………………………………………”
“或許現在應該叫他伏地魔,”鄧布利多平靜地說,“黑暗巫師們更喜歡叫他黑暗君主。”
斯科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幾乎已經被打上了“野心勃勃”“不幹好事”“企圖成為第二個黑魔王”的標籤。
然而他什麼都沒做。
鄧布利多身體稍稍前傾:“如果我假設,這並非出於你個人自願的……”
“絕對不是。”
“非常欣慰聽到這樣的回答,小格雷特先生。”
“我到底怎麼了,教授?”
“你的靈魂受到了損害。”
“?!”斯科皮被shock住了,他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鄧布利多:“如果不是你故意這麼做,那恐怕是之前迪爾佳布萊斯特先生的記憶魔咒對你的身體產生了負面的影響——這是一個奇怪的現象,記憶魔咒並非黑暗魔法,卻依然影響了你的靈魂——”
……我已經聽不下去神展開模式的學術分析了,教授。
怪不得嗜睡。
怪不得情緒消失。
怪不得整個人都不對勁。
……我怎麼就這麼蠢,這麼明顯的症狀。
鄧布利多:“雖然我不認為一個記憶篡改魔咒就能將一個人的靈魂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