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下一步就該輪到我被那個白騎士吃掉了,你以為只有你會下巫師棋嗎,韋斯萊,”斯萊特林王子嘶嘶地說著,銀灰色的瞳眸之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誰也不知道被吃掉以後會有什麼下場,想拿我來開刀,沒門兒。”
羅恩露出了一個詭計被揭穿的遺憾表情。
哈利看上去倒是挺高興看到自己的朋友恢復了正常的。
“哦,好吧,雖然我也覺得馬爾福很討厭,”站在黑皇后位置上的赫敏絞起自己的巫師袍的一角,咬了咬下唇看上去很糾結地說,“但是不得不說,你這樣做不對,羅恩——你應該先用棋盤上的棋子來確定被吃掉以後會發生什麼,再決定要不要我們被吃掉。”
“當著一個人的面說他‘很討厭’,真是棒呆了的家教,格蘭傑。”德拉科不客氣地說。
“聽聽這話,”赫敏微微漲紅了臉瞪向德拉科,“就好像剛才把在場的所有格蘭芬多都劃為非人類的那個人不是你似的!”
斯萊特林王子毫無愧疚感地衝她冷笑了下。
“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
羅恩翻了個白眼,重新指揮了一個“禁衛軍”往前移動了一個格子——
這個時候,它就正好來到了一名白騎士的馬蹄子底下,果不其然,下一秒,大家就看見那隻白騎士就好像真的拽了拽手中的馬繩,馬蹄子高高地撅起,那名黑色計程車兵舉起了手中的盾牌,似乎要抵擋他的攻擊,然而這是沒用的,他的盾牌被高高在上的白騎士用鋒利的闊劍一把挑開,呯地一聲巨響之後,那金屬製造而成的盾牌被挑飛,白色的大馬將黑士兵踩在腳下,然後由白騎士揮劍,將手中的闊劍結結實實地插入了黑士兵的胸膛之中。
伴隨著一聲石頭爆裂開來的聲響,黑色禁衛軍從中間裂開,一分為二。
原本站在棋盤邊上的黑騎士動了起來,他來到棋盤上,將裂開的黑色禁衛軍拖出了棋盤。
也就是這個時候,在場的所有人才感覺到了真正的恐懼——德拉科看向紅髮格蘭芬多的表情,更加像是在看一名殺人犯——
畢竟,剛剛就是羅恩想將他送到另外一名白騎士的馬蹄子底下的。
要是他乖乖聽話,現在他就妥妥地是一具屍體了。
“我想現在至少我們知道了,開玩笑是要分場合的。”站在國王位置上的斯科皮乾巴巴地說著,他的臉色看上去還有些蒼白,很顯然,他並沒有想到這盤棋居然這麼粗暴——當高年級斯萊特林說話的時候,他還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那枚銀蛇戒指。
斯科皮注意到,打從來到活動門板底下,那枚戒指就沒有閃爍過——也就是說,在德拉科的正常記憶當中,壓根就沒有現在這麼一茬……很有可能在七年前,站在這副棋盤上的,只有在場的另外三名格蘭芬多。
這個認識當斯科皮感覺到了恐懼的升級——無論他們怎麼靠著自己做到的,這些格蘭芬多們倒是好好地活到了七年後,那麼,原本就不在這段歷史軌跡上的他和德拉科呢?
誰能來保證他們的安全?
黑髮斯萊特林咬了咬唇,下意識地蹭了蹭戴在自己小手指上的那枚精緻的戒指,鑲嵌著寶石有些凹凸不平的戒指讓他焦躁的心稍稍平靜了一些——而當他抬起頭試圖看向就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德拉科的時候,卻發現後者也正挑著眉看著他。
而德拉科卻沒有做出過多的表示。
他平靜的視線只是在斯科皮手上淡淡掃過,就彷彿他沒有看見高年級斯萊特林這些細微的小動作似的,當斯科皮微微紅了臉試圖說什麼之前,他已經將自己的腦袋擰了回去,對準了站在他右手邊的另外三名格蘭芬多——
這時候,羅恩還在瞪著黑色禁衛軍被一分為二之後,留在棋盤格子上的石頭粉末發呆。
“我沒想到會這樣,”紅髮格蘭芬多用力地嚥了口唾液,看上去很艱難地說,“如果早知道會這麼殘暴,我也不會把這個兵送去被吃掉……”
“哪來那麼多‘早知道’。”德拉科抱臂站在原地,顯得有些嘲諷地看著紅髮格蘭芬多,“介於這個情況,現在咱們是非贏不可了,你不再擁有單獨指揮的權利,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命交到別人手裡的習慣——”
斯萊特林王子頓了頓,用十分嫌棄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一圈羅恩:“更何況還是一個韋斯萊。”
於是接下來,無論剩下的人願意不願意整盤棋由德拉科和羅恩同時指揮,他們偶爾會出現一點小小的爭執,但是在大體上來說,他們對於下棋的路線令人驚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