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去跟她的朋友說話去了……哦,這倒是不怪她,對於向來以腦袋的靈活程度來決定地位的拉文克勞來說,格蘭芬多的人刑巨怪納威隆巴頓簡直就像是瘟疫魔咒一樣的存在。
“納威,你在那兒幹嘛!”羅恩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格蘭芬多長桌上響起,“快過來看看,弗雷德這次弄來什麼好東西,你絕對不敢相信——”
啊,是的,就好像往常一樣。納威苦笑了下,抱緊了懷裡的包袱,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格蘭芬多長桌走去,那裡,羅恩正上躥下跳地呼叫著他,就好像他們關係真的棒極了似的。納威選了個空位坐下來——
三年了,他甚至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沒有一個固定的位置。納威坐穩了自己面積過大的屁股,然後開始假裝熱情地開始認真地跟著羅恩去研究韋斯萊雙胞胎的金絲雀奶糖——整個過程中,他甚至沒有勇氣往斯萊特林長桌上看上一眼。
如果這麼平靜……
哦,看來那封信最終還是被那隻貓頭鷹給弄丟了。可憐的鳥兒,但願它已經活著安全回到了貓頭鷹郵局……
至於那封信——如果它最終到不了那個閃閃發光的斯萊特林手上,要麼就是梅林也看不下去這場暗戀,要麼就是自己的愚蠢使得梅林都不忍心再讓更加糟糕的事情發現在他的身上。
當納威在羅恩的哄騙下吞下一顆金絲雀奶糖,呯地一聲變成一隻巨大的、肥胖的金絲雀壓垮了他的椅子時,在眾人善意的鬨笑聲中,毛茸茸的金絲雀腦袋上的絨毛動了動——就好像納威頭上那戳永遠也收拾不好的毛髮,撲撲相比起圓球似的身體過於肥胖的身軀,眨了眨綠豆似的黑色眼睛,在絨毛的覆蓋下,沒人能看見這名胖乎乎的格蘭芬多男孩的表情。
他變回來,拍落滿身的羽毛,在人群的圍繞和七嘴八舌各式各樣的問題中,納威笑得合平常一樣憨厚。然而事實上,沒人知道,他沮喪得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哭上一場。
他被包圍在熱情的格蘭芬多中間,人群遮住了他的視線。納威不知道,這樣同時讓他錯過了來自斯萊特林長桌上那雙帶著笑意的視線。
“哎呀呀,真是糟糕了,”佈雷斯扎比尼單手支著下顎,懶洋洋地勾起一抹笑容,看著與斯萊特林隔著倆張桌子那麼遠的格蘭芬多長桌,“看見了沒,那個隆巴頓,簡直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真變態,佈雷斯。”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說,“你什麼時候那麼在意隆巴頓了?——不,不能喂碧翠吃那個,小格雷特,那是一隻烏龜不是雜食動物。”
“…………”目光在身邊的一大一小倆個斯萊特林身上掃過,佈雷斯笑了笑,知道德拉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沒有放在自己的回答上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扎比尼說,“格蘭芬多真是一群遲鈍的傢伙。”
佈雷斯扎比尼,最擅長研究封印咒語方向,對小植物小動物也算富有愛心,同年級情況下,草藥學的第二把交椅。
沒人知道在他位於斯萊特林的地下寢室中,屬於扎比尼的書櫃裡的最上面那個格子裡,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封已經被拆封過了的、被仔細使用魔咒上鎖了的信件。
這封信件和那些花花綠綠,努力地花枝招展想要惹人注意的情書不太一眼——它只用了簡單的白色信封,信封上面甚至有摺痕,裡面的信紙沒有精心噴上香水,是最最普通的、用來寫論文的羊皮紙,信在聖誕節假期的某個早晨夾雜在眾多的貴重聖誕禮物中從遙遠的英國而來,送它的是一隻老得幾乎再也飛不動,在佈雷斯的臥室裡休息了倆天才重新上路的老貓頭鷹。
信封的落款是納威隆巴頓。
支著下巴,興致索然地看著不遠處強迫自己微笑的、胖乎乎的格蘭芬多。扎比尼輕輕嗤笑一聲,他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那群正朝著自己找人的拉文克勞姑娘中間,紳士地和她們交換聖誕節的見聞,這一次是關於德國魔法部的,那些德國人利用類似於麻瓜的“電話”一樣的工作聯絡裝置讓這群可愛的女生們笑彎了腰。
沒人知道。
納威隆巴頓喜歡佈雷斯扎比尼。
作者有話要說:姑娘們,留郵箱請留一次就好了= =不用留那麼多的,因為一個地址就包括了三個肉了。
然後納威的故事下一章就結束啦,其他的角色如果要寫也不會使用那麼大的篇幅了,這個到時候再議吧。
下次更新應該是週一或者明晚,這倆天很忙,不過好在已經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