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當然沒有唱著那首可怕的歌曲迎接德拉科的迴歸,因為當晚宵禁,當德拉科回來的時候,三年級斯萊特林已經躺在自己的床上香甜地扯呼了——而事實上,哪怕是到了星期五比賽的前一個小時,當德拉科再一次在早餐桌上提起這首歌的時候,斯科皮也只是記住了那一句“韋斯萊生在垃圾箱”而已。
在德拉科滿臉怒容看上去正準備結結實實地教訓斯科皮一頓時,他被斯內普教授叫走了。
回來的時候滿臉喜氣洋洋。
“……”斯科皮從來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是斯內普教授救了他的小命。
“波特被禁賽了。”德拉科臉上的笑容真誠而優雅,他拿起自己面前的土司,往上面抹了一些黃油,“我想不到格蘭芬多還有什麼人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撐過十分鐘的。”
“看來你還挺看得起波特的。”斯科皮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哦,別,”桌子那邊正切割盤子裡的培根的潘西停下手,滿臉虛假的驚恐抬起頭,“斯科皮,你怎麼能說出來!”
“我對你還沒氣消呢,男孩,你最好消停點兒!”德拉科收斂起笑,警告地瞥了斯科皮一眼,忽然神色一堆,有些不自然地抬了抬手,“你怎麼回事?老盯著我的手看做什麼?”
“我沒有。”
“不,你有。”德拉科懷疑地說,“……這件袍子並沒有什麼問題,是我今年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在德國定做的——放心,這可威脅不到你的‘家族產業’。”
“……隨便吧。”後者對此表現得不太關心地聳聳肩,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怎麼啦?”德拉科上下打量著斯科皮,最後銀灰色的眼眸一頓,將目光停留在了三年級斯萊特林眼皮底下的淡淡青色,“昨晚沒休息好還是怎麼的?你熬夜了——不,我才不會相信你為了課程熬夜。”
斯科皮打呵欠的動作一頓僵在一半,想了想後,輕描淡寫地說:“只是做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夢,那沒什麼,德拉科,祝你比賽順利。”
“當然,格蘭芬多今天註定不堪一擊。”
驕傲地說完這句話,德拉科扔下手中的餐巾站了起來。餐桌上的交談聲小了些,一些人將目光放在了他們的斯萊特林王子身上,餐桌邊陸陸續續地站起來了些不同年級的人,有男生當然也有姑娘,而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都穿著象徵斯萊特林魁地奇學院隊的魁地奇隊服。
他們是四個學院隊裡第一支離開禮堂的隊伍,那個時候距離比賽還有整整四十五分鐘。
“——當臉波特他們嘲笑德拉科是用幾把破爛光輪換取進入學院隊的機會的時候,我就特別想給他們一個大嘴巴。”潘西優雅地說,“而現在,‘事實’替我這樣做了——叫人興奮的,那耳光甩得啪啪響——要我說,再也沒有比德拉科更認真更稱職的隊長了,他真的很棒,不是嗎?”
“噢,當然了。”望著鉑金貴族離去的背影,斯科皮心不在焉地說,“當然,這沒好什麼好懷疑的,潘西。”
……
德拉科他們離開後,禮堂中陸陸續續有人離開,第二批離開的是格蘭芬多的球隊,波特跟在裡面,但是斯科皮注意到他並沒有穿上那金紅相間的球袍子——看來德拉科的資訊準確,波特確實是被禁賽了,至少從他一臉猶豫寡歡的樣子來看是這樣的。除了波特即將不能出現在魁地奇賽場上這件喜聞樂見大快人心的事兒,要說還有什麼令人驚訝的,那就是斯科皮居然在格蘭芬多的隊伍裡看見了穿著球泡的金妮·韋斯萊,她看上去有些緊張,但是比隊裡一眼就能看出是第一次參賽的人又好太多了。
“如果她不是那麼水性楊花,或許確實是個潛力股。”
冷漠的女聲在身後響起,斯科皮一愣,下意識回頭看了看,意外地發現是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站在她的身後。
“我還以為你跟潘西一塊走了。”
“在比賽之前她要求去一次洗手間。”達芙妮臉上露出一些不耐煩,但是熟悉的人都知道,每當這個漂亮的姑娘說到某件她習慣性縱容的事兒時,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為了等她,我落在了後面——你又是為了什麼?”
“發呆,”斯科皮說,“也許。”
“也許你想跟我說說你的夢境?”達芙妮露出了一點笑意。
“不,”斯科皮一口回絕,“我拒絕跟你討論任何專業性的東西。”
“來吧,孩子,別那麼嚴肅。”達芙妮不太淑女地翻了個白眼,“我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預知未來的,很顯然你被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