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斯科皮在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裡意外地見到了他所有最親密的家人——這很值得高興,雖然他並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母親看上去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要知道,媽媽,我只是寒假沒有回家而已,我必須留在了德國的德姆斯特朗完成了交換生的最後一個流程,但是暑假我肯定會回家的。”斯科皮給了母親一個結實的擁抱,在她耳邊溫和地保證。
後來鄧布利多也來了,大人們坐到了一邊開始談論一些公事。
從對話中斯科皮瞭解了一些讓他吃驚的訊息,比如當他知道由外公牽頭,整個茅山派已經有一半以上的人加入到了鳳凰社的戰鬥中時,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為什麼老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真實的原因他當然不明白)。
“沒關係。”格雷特夫人摸了摸自己兒子的腦袋,悄聲安撫,“大家都很安全,目前咱們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聞信也來了?”
“他來了,但是他似乎有別的住處,在鳳凰社本身呆的時間並不長。”女人笑了笑,“你可以放心,他擁有一個很強的夥伴——事實上,他們倆個形成的小組的辦事效率不亞於你父親和外公的組合。”
“噢,”斯科皮有些失望,“他來了英國,卻從來沒有試圖聯絡下我。”
“好了,別再誇獎那個孩子了,親愛的——強力的夥伴?我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咱爸可不見得對這個結果有多高興。”看夫人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格雷特先生只好扯開話題,邊說邊順手拍了拍兒子的肩——打從見面開始他就喜歡重複這個動作,而這已經是第五次了。
這直接導致了格雷特夫人的不滿,她撅了撅嘴,那樣子有點兒像韋斯萊夫人:“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拍兒子的肩。”
“將你那些封建迷信思想收起來,親愛的。”凱爾格雷斯格雷特鬆了口氣,愉快地說,“人的身體裡並不會有火焰在燃燒。”
“噢,封建迷信?真是有趣——我注意到我們全家都是靠這個吃飯的。”溫碧華女士斜了斜眼睛,“我才懶得再跟你解釋一遍‘靈火’的存在意義,總之把你的手從我兒子的肩上拿開,別讓他再走背字雲了!”
“你的兒子?你一個人是不會有兒子的。”格雷特先生不滿地嘟囔著,但還是不甘心地將手拿開了,但是在這之前,他堅持給將斯科皮拽了過去然後給了他一個用力而有些莫名其妙的擁抱。
“我沒有走背字運,媽媽。”被放開坐穩之後,斯科皮不忘記強調。
“我知道你沒有,一切都還好,”格雷特夫人親了親斯科皮的額頭,“回去我要給祖師爺再添香火,真是謝天謝地。”
“我只是去了次德國——而我幾乎每週都有給你們寫信,不是嗎?”斯科皮眨眨眼,“你們從來沒有給我回信,我甚至懷疑你們沒有收到我的信,你們收到了,是嗎?”
在追問中,斯萊特林卻發現他的父母意外忽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格雷特夫人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沒有那麼自然了,她張了張嘴,有那麼一瞬間,斯科皮認為有什麼東西就要呼之欲出,然而最後,她忍住了,她微笑著閉上雙唇,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堅定地搖了搖頭:“我們當然收到了你的家書,親愛的,它們都好好地放在我房間的櫃子裡,和你在霍格沃茨寫得信呆在一塊——我很抱歉後來我們來到鳳凰社於是想要通訊並不是那麼簡單,我發誓那些信件我幾乎每天拿出來閱讀,直到有一封新的到來。”
說完,她閉上眼,再一次親吻了她的男孩。
坐在一旁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原本只是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一邊批改作業,而現在,當他聽見格雷特夫人的話時,手中的羽毛筆忽然一頓,然後,手腕一動,一個大大的“D(很差)”誕生了。前任魔藥教授心情惡劣地將手邊的羊皮紙移開——這惡劣的心情是有跡可循的,比如,斯萊特林院長覺得他剛剛見證了世界上最糟糕的謊言。
——他看過那些人的本領,並且確信,如果他們願意,他們能跟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的同伴通訊而不被黑暗君主手下的那些蠢貨發現哪怕一丁點蛛絲馬跡。
……
但是德拉科說得對,一個處於深度夢遊狀態的人,是不能輕易驚醒的。
所以他們必須容忍那些骯髒的德國佬在他的學生身上用奇怪的記憶咒語,將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一團糟。
這個小小的插曲導致當鄧布利多和斯科皮的祖父老頭子從小隔間裡談話完畢走出來時,老校長髮現他的黑魔法防禦教授對自己的態度忽然變得沒那麼親切了——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