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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潔為他兩人介紹,姚小紅先伸出了手,銀鈴似的笑道:“早就聽說您了,真是見面勝似聞名!”齊潔雖然只介紹唐逸是朋友,在歌舞廳裡有點兒股份,但姚小紅是什麼人物?她從聽說齊潔開歌舞廳就覺得不可思議,小餐館生意都不大會做的齊潔會有錢開歌舞廳?聽說她要介紹合夥人時就留上心,但見到唐逸卻有些迷糊了,本以為齊潔被人包了呢,誰知道合夥人是這麼個清秀的小夥子,如果不是齊潔介紹自己還以為他是學生呢,他會有錢開歌舞廳?但齊潔既然不說他底細,姚小紅也不好打聽,心說早晚要從齊潔嘴裡將這小子底細摸清楚,她倒不是要作什麼,就是好奇,好奇心是人類進步的原動力,更是女人八卦的原動力。
看到齊潔臉上還掛著一絲緋紅,作為過來人,此中老手,姚小紅心裡明鏡似兒的,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和唐逸握手時戲謔的在唐逸手心搔了一下,對唐逸眨了眨眼睛,雖然是她的習慣,卻使得唐逸對她印象大壞,只是也不好說什麼,客氣的說了句:“你好。”
不過說起歌舞廳的發展,姚小紅馬上嚴肅起來,不再是剛剛嘻嘻哈哈的樣子。唐逸提了個建議,週末時,可以請縣文體局歌舞團的藝人走穴,每次給幾十元到一百元不等,等摸清歌舞廳消費群喜歡什麼節目,再重點培養幾個腕兒常駐歌舞廳。
姚小紅聽得連連點頭,看唐逸的目光少了許多戲謔,原來這年輕人還真有些經商的頭腦,看來多半是家裡很有些錢,加上他頭腦聰明,家裡才放心投資給他搞生意,姚小紅如果知道唐逸投巨資弄個歌舞廳,只是玩兒票的興致,根本沒有賺錢的打算,也算定了暫時賺不到多少錢,肯定會氣暈過去,會為自己浪費那麼多心血為歌舞廳費神而憋屈出病來。
姚小紅出去的時候在齊潔耳邊低聲道:“成啊你,我那些男朋友加起來都沒你這個能,不過他比咱小吧?你吃人家的時候悠著點兒……”在齊潔笑罵聲中嬌笑著跑掉。
齊潔美滋滋看著唐逸,他正伏在辦公桌上,用心看著姚小紅寫得幾點兒建議,齊潔慢慢走過去伏在他背上,輕輕咬住他耳朵,慢慢舔弄,
唐逸抬頭笑道:“看你這麼乖,晚上一起吃飯慶祝你生日,禮物我也準備好了。”
齊潔微笑著,雙手環抱住唐逸脖子,膩在唐逸背上,動也懶得動一下。
第二十五章 春寒
大街上的行人漸漸褪去了厚厚的冬裝,愛美的大姑娘小媳婦已經穿上了漂亮的裙子,服飾顏色的變化和季節的變化一樣,由凝重的單色調漸漸變成百花齊放,奼紫嫣紅。
唐逸掐算著日子,距離蘇聯八一九政變還有兩三個月,他也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著準備工作,只是沒想到一場意外的變故向他身邊襲來,這天剛剛下班,陳珂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臉色煞白的來找唐逸,唐逸一連問了幾遍,才聽明白,是他父親陳方圓出事了,在另一個鎮與人賭博被抓,縣局聯防隊動的手。要說陳方圓,倒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嗜酒和賭博,不過大多數農村人農閒時沒什麼消遣,也就喝幾口小酒,賭個牌九啥的,這也不能怪陳方圓。
唐逸馬上給陳達和掛了電話,陳達和開始滿口答應馬上放人,可不一會兒就打來電話,吞吞吐吐的說這件事是馬局親自過問的,他再想想辦法。
唐逸聽完就知道這是馬鵬華在搗鬼,想來陳達和是沒什麼法子了,估計抓賭這件事都是馬鵬華一手策劃的,為什麼?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近來罐頭廠已經成為延山企業的一棵奇葩,經濟效益比縣化肥廠這種大工廠也差不了多少,唐逸也由此水漲船高,在縣委組織下,接連在幾個鎮召開的改革會議上作報告,風頭一時無兩。而且剛剛向縣裡申報陳方圓為新長征突擊手,這時候陳方圓賭博被抓,那是什麼意思,那就是在打唐逸的臉。
看陳珂失魂落魄的,唐逸笑笑道:“沒事的,賭得又不大,最多是罰款了事!我這就去縣裡接他回來!”
“真的沒事?”陳珂小眼巴巴的看著唐逸,唐逸笑著彈她個爆慄:“平常的機靈勁兒都去哪兒了?哪條法律規定小金額賭博要判刑了?虧你還想讀法律呢。”說起來唐逸也不知道陳珂為啥要讀法律專業,按說她是喜歡文學的啊,難道自己還把她專業取向改變了?
去縣城的時候唐逸沒帶上陳珂,坐在鎮政府的吉普里,唐逸的臉色嚴峻起來,這一晃和馬鵬華結怨個把月了,本來以為他不想再和自己糾葛,誰知道他卻是蟄伏的毒蛇啊,等時機成熟才向自己下口。
唐逸慢慢閉上了眼睛,思索著一會兒去縣裡該怎麼為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