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氣得夠嗆,就說:“好,那你就走程式吧!”說完就將電話一摔,這個火大啊,小武說起來還是自己的徒弟,警校剛畢業時由自己帶的,現在翅膀硬了,聽說很受他們所長看重,卻是不將自己看在眼裡了,也難怪,自己兢兢業業幹了二十年,到現在還是一名普通片警,那些勢利的年輕後生又哪會尊重自己?
十幾分鍾後,唐逸趕到了新天路派出所,進了值班室就是一愣,劉新也在呢,正和一年青民警說笑,唐逸也注意到了劉新左臉上一道抓痕,不由得微微蹙眉。
劉新見到唐逸進來,就笑起來:“嗬,看不出你還挺能,認識友誼路的老鄭,怎麼?以為他的面子就管用咋的?”又對那年青民警道:“武哥,這就是那鄉下姐姐一起住的,也搞不清他們啥關係!”
小武坐在桌子後,上下打量唐逸,劉新卻是很隨便的坐在桌子上,看起來兩人交情可不一般。
唐逸也不理劉新,走到桌子前,邊掏工作證邊說:“我來了解一下夏小蘭地情況。”
小武卻是皺著眉頭,冷聲問:“你和夏小蘭是什麼關係?是不是非法同居?”
唐逸不想和他們嗦,將工作證掏出來放桌上,說:“夏小蘭呢,我要見她!”
劉新有趣的看著唐逸,嘲諷道:“嘿,口氣可真不小,你想見就見啊?我告訴你,她他媽叫老子破了相,我要不將她弄進局子蹲幾個月我也忒對不起她!”
小武也是覺得怪有意思的看了唐逸幾眼,慢悠悠拿起唐逸放桌上的工作證,這一掀開可是馬上眼睛就直了。耳邊就聽唐逸冷冷道:“越區辦案。鄰里糾紛無限放大。所謂受害人說話地口氣,你們派出所就好像他家,武隊長,你們地工作作風很有問題啊!”
那邊地劉新怪笑起來,笑聲在小武耳朵裡是那麼刺耳:“喂。我說你有病吧?你當自己省長還是市長,裝蒜啊?”
唐逸不再說話,從小武手裡拽回工作證,走到牆根地長條椅上坐下。小武回過神,猛地捅了捅還在陰陽怪氣說話的劉新,低聲道:“別說啦,趕緊下去。去。坐好!”
劉新發怔,小武壓低聲音罵道:“媽的你聽到我說話沒,趕緊給我下去坐好!”說完站起來,擠出幾絲笑臉:“唐主任,您等一下,我馬上去將人帶來。”連連陪著笑,轉身出了值班室。
劉新不傻,馬上意識到唐逸的身份有問題,看起來竟然很有些來頭。令小武這麼忌憚。
過了一會兒,門外響起雜亂地腳步聲,其中,夾雜著唐逸很耳熟的,蘭姐高跟鞋的聲音。
門一推。蘭姐先走了進來。她邊走邊小心翼翼問小武:“民警同志,我。我可以打個電話嗎?”
唐逸就笑:“我這兒有電話,要不要?”
聽到熟悉的聲音,蘭姐愕然回頭,往常異常討厭的黑麵神話音此時無異天賴,本來心中極度恐懼,惶恐無助的她看著唐逸嘴角淡淡的微笑,恐懼盡去,接著竟然眼圈一紅,險些掉淚,忙強自忍住。
唐逸笑道:“怎麼樣,蹲局子地滋味好受不?我告訴你啊,回家給我好好洗幾遍,別把蝨子跳蚤地帶到家裡去。”
蘭姐本來鼻子酸酸的,真有撲黑麵神懷裡大哭一場的衝動,但聽到黑麵神那討厭的腔調,心中柔軟盡去,偷偷瞪了黑麵神一眼,心說這世界上怎麼就會生出這種怪胎,簡直太討厭了,自己也是,剛才怎麼還生出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真是賤骨頭。
小武這時賠著笑,小心翼翼道:“也沒啥大事,鄰里糾紛,我看就和解吧。”又轉向劉新,問:“劉新,你說說,多少醫療費你才滿意?”說著話對劉新一個勁兒擠眼。
劉新明白他的意思,雖然心裡不情不願,也只得道:“醫藥費就不要了,就是臉破了點兒皮,算啦。”
唐逸微微點頭,起身和小武握手:“謝謝武隊長了!”小武忙說不客氣不客氣。
小武一直將唐逸送出派出所,目送桑塔納遠去,才抹了下額頭的汗,心裡罵著劉新,真他媽能闖禍,咋啥人物他都敢惹,這不找死嗎?
開著車,唐逸打量了後座上蘭姐幾眼,問:“吃虧沒?”
蘭姐就有些怕唐逸罵她惹事,低著頭,小聲道:“沒有,我撓了他一把,他想動手時鄰里就將我們拉開了。”
唐逸不由得哈哈一笑:“你可真能,誰你都敢下爪子,怎麼和他鬧起來了,說來聽聽!”
蘭姐就小聲說起來,原來,蘭姐從老房子出來時正遇到劉新上樓,劉新就和蘭姐搭話,原來他見蘭姐和陳珂挺熟,想請蘭姐幫著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