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會兒樓下可就冰天雪地了!”
唐逸這個窘啊,猶豫了好久,自己總不能在這裡呆到衣服幹吧?結結巴巴道:“我說齊,齊潔,你家有換洗的內衣嘛?我,我不小心將內衣弄髒了……”
“啊?”齊潔啊了一聲後隨即咯咯笑起來:“喂,我說你存心佔我便宜怎麼著?我這裡哪有男人的內衣,要不我的內衣你換上?”
“算,算了!”
“唉,要不這樣吧,我把床鋪好,然後下樓,你趕緊給我鑽被窩,我再回來給你晾上衣服。”過了會兒,齊潔有了主意,唐逸一琢磨,也只能這樣了。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齊潔蹬蹬的高跟鞋聲音向樓下走去,邊走邊咯咯笑:“喂,我說你快點啊,要不等會我上來春光外洩,被我佔了便宜可別怨我。”
唐逸也不理她的調侃,聽到她的腳步聲漸漸到了樓下,急忙拉開門,幾個箭步竄進了齊潔的房間,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又手腳並用,將軟綿綿的被子壓好,這才大聲喊道:“好了!你可以上來了!”
這次齊潔到沒有進屋調侃他,聽著洗漱間裡窸窸窣窣的,應該是齊潔在幫他整理衣物。
齊潔的被子又輕又暖和,是鵝絨雙人被,床是軟軟的席夢思床,看來她倒挺會享受生活,唐逸躺了一個多月鎮政府宿舍的硬板床,很難得的享受下以前的小資生活。
被子香噴噴的,是齊潔身上的香味兒,唐逸光溜溜躺著,聞著枕邊淡淡的香味,不由得一陣陣心猿意馬,臥室裡梳妝檯上點了根蠟燭,燭光柔柔的,給人帶來淡淡的遐思。
“喂,衣服都晾好了,明早兒應該能晾乾,你早點睡吧,我也去睡了!”齊潔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旁,臉上滿是笑意的看著唐逸。
唐逸被她看得陣陣不自在,好像她能看到被子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一樣。
“那我下去了。”齊潔笑笑,準備下樓,唐逸輕輕點頭,突然想起一件事:“齊潔,不是停電了嗎?那電暖風能用嗎?”
“廢話,你說能不能用?算你還有點良心,還知道惦記我一下,不過你放心,就一晚,熬熬就過去了。”齊潔無所謂的笑笑。
別說電暖風,現在二樓的暖氣也漸漸涼了下來,全城停電,沒有吹風機,鍋爐根本燒不起來,唐逸也感到室內的溫度在一點點兒下降,不由得皺眉道:“這供電局長我看他是不想幹了!這不是給縣委抹黑嗎?元宵燈會最後一天出這麼個大紕漏。”
齊潔笑道:“得得,這些還是留著開會時你再嘮叨吧,和我這小老百姓嘮叨不上。”
唐逸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但誰叫自己現在理虧呢,好不好今天沒地兒去,又打溼了衣服,想和她換位置都沒辦法開口,這口窩囊氣還得嚥下去。
“齊潔,要不這樣,咱倆都別睡了,在這屋兒呆一晚上……”
“去去去,孤男寡女的那算怎麼回兒事?”齊潔白了他一眼,轉身蹬蹬蹬下樓。
聞著鼻子裡淡淡的甜香,唐逸輾轉難眠,第一次裸睡,偏偏在一個異常嫵媚的女子被窩裡,那異樣的感覺怎麼也揮之不去,“噗”一聲,蠟燭的火苗跳動了幾下,漸漸熄滅,開始眼前一片漆黑,窗外圓月清澈如水,淡淡的月光灑落床頭,習慣了黑暗後,室內的一切在月光下纖毫必現,反而添了幾分朦朧的美。
唐逸也不知道第幾次翻身了,恍惚間,聽到細微的腳步聲由樓下傳來,慢慢到了二樓,接著門一推,寒風吹入,一條黑影跟著閃了進來,唐逸吃了一驚,定睛看去,月光下,齊潔臉色有些發青,她雙手蜷在胸前,一邊搓手一邊哈氣,看來是凍得受不住了。
唐逸不由得撲哧一笑:“怎麼?不是叫你在這屋兒待著嗎?偏要去受罪。”
齊潔回手用力關上臥室的木門,全身還在打顫,唐逸奇道:“有這麼冷嗎?”看齊潔穿得挺厚的,黑色皮衣也披在身上。
齊潔沒好氣的道:“我就這一床被,我又不喜歡蓋小玲的被子,叫你穿著衣服在樓下躺一會兒試試!”
暖氣早就變得冰涼,臥室雖然比樓下暖和,卻也強不了幾分,齊潔來回踱步,驅走身上的寒意,突然大喊了一聲:“不管了不管了,丟人總比被凍死強!”說著將身上黑皮大衣解下扔到梳妝檯上,幾步竄到床邊,踢掉小腳上的絨布棉拖鞋,在唐逸目瞪口呆中掀起絨被,吱溜一聲鑽進了被窩。
唐逸嚇得險些沒跳起來,幸好雙人被夠寬,齊潔佔去了不到一半,又將兩人中間用被子壓實,道:“放心,我碰不到你的!就這樣對付一夜吧,毀不了你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