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高小蘭笑笑:“不過如意算盤也不是那麼好打的,這件事,不但春城高層反映強烈,省委的領導大多也持反對意見。我覺得這事兒有點玄。”
唐逸微微點頭,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十幾天前在春城飯店吃出蒼蠅的那一幕,或許,與維也納的運作也有些聯絡吧。
高小蘭這個小喇叭走後,唐逸想了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這種事兒,自己根本插不進手去,不然會被那些老鯊魚啃得骨頭都剩不下一根兒。唐逸在機場見到陳珂時,輕輕笑了。小一年沒見,陳珂好像更漂亮了,也或許是因為她的穿著單薄吧,在東北初春單調的色彩中顯得有些另類。
在人流中看到唐逸,陳珂就興奮的招手。她穿著淺藍色牛仔褲,白色針織衫裹著小身段,前胸鼓鼓的,好像比上次觸控時要豐滿一些,唐逸莫名其妙冒出了這麼個想法,隨即苦笑搖頭,走過去迎接陳珂。
陳珂笑嘻嘻就挎住了唐逸地胳膊,清澈的大眼睛看著唐逸,說:“哥,想我沒?”
唐逸點點頭,陳珂笑得更加美了。
出了機場大廳,陳珂就打了個寒噤,唐逸忙脫下西服披在她身上,說:“上海就算有人穿裙子,你回家也要記得多穿點兒啊。”
陳珂嘻嘻傻笑一聲,也不說話。
進了桑塔納,唐逸說:“檢察院那邊有宿舍,你去了好好工作,儘量給領導留個好印象,不要在單位提起我和田書記。”
陳珂撅撅嘴:“我又不是孩子了,我知道的,啊,哥,誰是田書記?”
唐逸這才想起自己只顧叫她回來,一切也幫她安排好了,卻是根本沒跟她講過田朝明的事兒。
想了想就道:“省委田書記,你這事兒是他安排的,過些日子我帶你去看看他,估計你們院裡的高層都會以為你是田書記的關係,不過在單位。還是不要提他。”
陳珂哦了一聲,就好奇地打量唐逸,唐逸被她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得有些心慌,伸手敲了她小腦袋一下:“看什麼看。”
陳珂捂著頭,就有些氣憤,他怎麼老拿我當孩子?不過陳珂真的有些好奇,她知道唐逸很有本事,但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認識省委書記,本來還想和唐逸八卦一下呢,被唐逸這一敲。什麼興趣都沒了,這個年紀,最討厭地就是被意中人當孩子看。
“哥,你要請我吃飯的。”過了一會兒,陳珂又實在忍不住,只好撅著嘴提醒唐逸。
唐逸微微點頭,“去春城吃。”說著指了指自己放在前面雜物箱上的包兒,說:“裡面有春城的貴賓卡,給你用吧。”
陳珂就翻唐逸的包兒。看到裡面那一疊厚厚的人民幣吐吐舌頭,翻了一會兒,找出了那張卡,一看就蔫了,洩氣的道:“還以為啥貴賓卡呢,三星級地酒店,我去得起嗎?”可也是。陳方圓是發財了,但也不可能無限意供應陳珂的零花錢,這畢業實習花銷大了,陳方圓才每個月給陳珂五百塊錢零花,比一般家庭是很寬裕了,但去三星級飯店吃飯,也吃不上幾次。
唐逸“啊”了一聲,說:“你從我那兒拿點錢吧。”說得很自然,他是沒拿陳珂當過外人。
陳珂卻是臉一紅,忙搖了搖頭。心裡琢磨他的話是啥意思,是預設了自己地身份?
唐逸說完反應過來,忙道:“以後賺錢再還。”
陳珂本來滿腔蜜意,又被唐逸氣到,賭氣扭過了頭。
唐逸和陳珂只有兩個人,就在春城飯店餐廳的大堂找了座位坐下,兩人桌,綠白相間的餐桌布,兩人相對而坐,旁邊是綠藤流水。雖說是在大堂,也很令人愉悅。
陳珂隨便點了幾道家常小菜,對唐逸說:“哥,我請你,謝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
唐逸“哦”了一聲。看陳珂一本正經的小模樣有些好笑。就拿起選單,點了一道“八珍甲魚”。說:“你請客,我可要吃點兒好地。”
陳珂偷偷溜了眼選單,一道菜頂自己一個月零花了,這個心疼啊,卻也得裝出無所謂地模樣,自己請客,也得請他吃好了啊,不能對付。
一道道菜端上來,唐逸和陳珂用果汁當酒,邊喝邊聊,說起在陳家坨時共事的日子,都覺滿心溫馨。
唐逸笑道:“記得不?我出院地醫藥費還差點管你借呢。”
陳珂嘻嘻一笑,說:“就是,怎麼一轉眼窮光蛋就變富翁了呢?”唐逸嘆口氣:“是你伯母能幹,我跟著沾光而已。”想想,很久沒見過母親了,雖說每個禮拜都有電話聯絡,但還是有些想念她,等過些日子清閒了,找個出差的機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