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趁機提拔自己的人,打壓和他不對盤的常委。
當然,受益者還有李縣長,姚書記可是他的眼中釘,他遲遲不能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和姚書記處處和他唱反調不無關係。
所以現在保留一個和陶書記有異心,和李縣長針鋒相對的副書記對唐逸還是很有必要的。別人越是想自己和老姚鬥,自己就越要穩住陣腳。
至於徹查柳河事件來顯示自己的清白更是沒必要,就算查個底朝天,田主任回省裡彙報還是會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徹查柳河事件只會損傷自己的威信,就算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是弊大於利。
調研組不久就結束調研離開了延山,而柳河村事件在延山官場濺起一朵浪花也漸漸無聲無息地消散。在官場,這樣的插曲很多,可大可小,就看事件涉及的各方怎麼去看待這個問題。
唐逸在調研組離開後特意去柳河村露了露臉。聽陳小山等鎮領導彙報工作,並且勉勵他們踏踏實實工作,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當然,沒忘真正的去各家各戶調研了一番。得到的結果還算滿意,鎮幹部並沒有弄出太多貓膩。
新城區建設的準備工作有序而又高效地運轉著,唐逸每天起早貪黑,甚至都見不到蘭姐和寶兒的面,這些天的早晚飯唐逸都是吃工作餐。
這天又是七點多到家,剛剛在沙發上坐下喘口氣,電話鈴又響了起來,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急促而又刺耳。
不過唐逸拿起電話聽到話筒裡清脆悅耳的聲音,倒是有些詫異自己怎麼會覺得電話鈴聲刺耳。
電話是陳珂打來的,她說自己現在在延山,馬上要開學了,走之前想見唐逸一面,最後一句話是:“我在夜朦朧等你。”
曾幾何時,夜朦朧成了延山青年男女幽會最喜歡去的地點。
夜朦朧的淡紅燈光雖然朦朦朧朧,唐逸還是找到了陳珂的倩影,和她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名年輕男人,穿著灰色條格西裝,三七分頭抹得油光鋥亮,是當時南方青年最喜歡的裝扮。
陳珂眼睛一直盯著舞廳門口,見到唐逸就站了起來。看到唐逸走過來,陳珂頑皮的一笑:“還以為你貴人事忙,不會來了呢。”從她的笑容倒依稀能找到半年前青澀的痕跡。
唐逸笑笑,他還是不能很快地卸下武裝,雖然,面對的,曾經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陳珂又給唐逸介紹那名帥氣的青年:“這是我同學胡建生,大學的同鄉,比我高兩屆,在上海很照顧我的。”又給青年介紹唐逸,“我以前的同事,唐逸。”
胡建生客氣的和唐逸握手,不過目光就不怎麼友好了。“陳珂的同事,那你是在鎮政府工作了?”三個人坐好後衚衕學就開始盤唐逸的底兒。
唐逸笑笑:“恩,以前是,現在在縣委。”
胡建生目光明顯又多了幾分警惕,卻沒追問唐逸在縣委負責什麼工作,可能是怕打擊到自己的信心吧。
不過聊起天來,衚衕學開始侃侃而談,大學裡就是有極少數這樣的同學,故弄高深,很簡單的生活問題他能拔高到量子力學來解釋,唐逸也就不大說話,只是要了杯綠茶,靜靜品茶。這時候他想到了寧小妹,自己的心境好像有了很大的改變,超然物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固然有齊潔的離去給了自己很大沖擊的原因,但,是不是不知不覺也受到了她的影響呢,或許,自己也很想像她一樣?看破浮華,笑對恩怨,灑脫度日?
“最近忙嗎?”陳珂看了唐逸一會兒,輕聲問。
唐逸點點頭,想和陳珂說點兒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
陳珂輕聲道:“唐書記,你好像沒有以前快樂了,我覺得,覺得你挺孤獨的。”
唐逸笑了一下,道:“是麼,我給你這種感覺?”陳珂肯定的點頭,唐逸低頭喝茶,不再說話。
胡建生皺起眉頭,這種略帶傷感的氣氛他很不喜歡,笑著道:“亞里士多德說人類是最合群的動物,離群索居者不是野獸,就是神靈,唐先生是野獸還是神靈呢?哈哈,哈哈。”笑了兩聲發現唐逸和陳珂都沒理自己,有些尷尬的收起了笑容,對陳珂稱呼唐逸唐書記,雖然有些詫異,但想想縣委機關繁瑣,沒準兒是小科室團總支之類的掛名書記,也沒什麼大不了。
“呦。唐書記,真是巧啊。想不到能在這兒遇到你。”唐逸身後響起女孩子的聲音,回頭一看,不由得皺皺眉頭,是年前黨委辦新春聯歡會上那女記者,麥瓊。
她和同伴打個招呼,徑自來到唐逸這一桌,指著空沙發問道:“我可以坐下嗎?”
胡建生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