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笑笑,大概他以為自己是哪家房產的說客吧。
“張總,還確實有這麼個事兒麻煩你,我吧,有位朋友叫陳珂,她最近和貴公司有些小糾紛,貴公司委託霞飛律師事務所控告她誹謗……”
張總呵呵笑了:“這事兒,我知道,那小姑娘叫陳珂麼?我看過照片兒,挺漂亮的,唐先生挺有口福啊,嘿嘿。”張總喝得興致有點高兒,提起陳珂眼神就有些飄忽,笑容更有些曖昧,大概照片上嬌軀玲瓏,明豔動人的陳珂給他印象極深。咂咂嘴,不知道在想什麼。
唐逸微笑道:“是我很好的朋友,這事兒還請張總幫幫忙。”
張總啊了一聲,隨即哈哈笑道:“成成。這事兒我知道了,不過我一個人也作不了主,唐先生放心,我會盡力幫你辦妥的。”轉頭對裘市長笑道:“市長大人,這事兒我肯定用心。只是成不成的我可不敢打保票。”
裘市長恩恩了兩聲,顯得對這事兒並不熱心。
酒足飯飽,唐逸將裘市長和張總送出酒店。目送兩人的車遠去,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在電話亭給延山打了一個電話,這才回了賓館。
濃厚的黑雲從下午就遮住了天空,翻滾著,一場暴雨似乎近在眉睫,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都是一路小跑,盡力躲避著成為落湯雞的命運。
夜幕降臨,黑漆漆的夜空顯得更加深邃,交州市郊青紗帳籠罩的一條小路上,停著兩輛麵包,麵包車外,幾名大漢正對著在地上抱頭哼哼的黑影拳打腳踢。
“住手。”一名英俊的花襯衫年輕人喊住幾名大漢,“啪”一聲,打火機點燃了嘴裡的煙,火光跳動,可以看到蜷曲在地上的是一名獐頭鼠目的小瘦子,已經鼻青臉腫,嘴角隱隱有幾絲血痕。
花襯衫青年走上兩步,蹲在了小瘦子面前,手從後腰就摸出了一把鋥亮的匕首,菸頭一明一暗的光芒中,匕首顯得寒氣森森。
“啊,大哥饒命,饒命啊!”瘦猴嚇得臉都白了,又不敢大聲叫,只有壓著聲音求饒。
青年將匕首在他臉上輕輕滑動,森森的寒氣使得瘦猴全身汗毛直豎,張著嘴驚恐得看著在自己臉上移動的利刃。
青年手裡的匕首慢慢移動到瘦猴耳根,輕笑道:“有些東西宏達地產怕是幫不了你吧?比如說耳朵如果不見了他們能幫你裝回去?”
瘦猴魂飛魄散,嘶聲道:“不要,大爺,各位大爺我錯了,我不該收兩家錢,我錯了……啊……”耳根一痛,已經被割破,鮮血唰一下淌落。
後面一輛麵包車裡,唐逸輕輕吸著煙,面無表情的看著外面的暴力摧殘,瘦猴是傳說中暴力拆遷的受害者,不過他顯然誤會了軍子一幫人的身份,剛才已經說漏了嘴,原來他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受害者,不過是其它地產公司為了給宏達地產抹黑,僱了原住民中幾個痞子阻撓拆遷,結果被宏達地產的馬仔打傷,這才引起了後來的官司,只不過這幾個痞子很快又被宏達地產買通,改變了證詞,只是這些內幕想來就不是林律師等人所能瞭解的了。
唐逸心中一哂,還真是內幕重重啊,現時的房地產商又有幾個規矩的?
唐逸和宏達張總會面後就有預感,事情不會朝自己預期的那樣發展,果然,不幾天張總來了電話,說是總裁不同意撤回對陳珂的起訴,不過他會再想辦法的,又邀請唐逸和陳珂去他家玩兒,唐逸二話不說,掛了電話。
心裡有一團火,唐逸看起來反而愈發輕鬆。每日和陳珂在一起談天說地,“兄妹”感情穩步發展,對陳珂喜歡和自己勾肩搭背也不在意。
直到軍子幾個人趕過來,唐逸是很不願意走這一步的,或許是在了南方,身份的束縛感減弱,所以對動用暴力也就不太排斥。或許,更是因為心裡壓抑的那團火吧。當然,除了軍子,沒人見過他,都知道跟著的這輛麵包有古怪,卻也沒人多問。
軍子同伴裡有一個叫紅軍的在交州混過,這也是在和軍子聯絡後下決心叫他們過來的原因。
紅軍認識當地幾個大混混,從側面打聽到了一些內幕,這才有了今天將瘦猴綁出來的這一幕。本來只是想逼問他被宏達地產買通的事兒,打探一些內幕訊息。誰知道又他抖出這麼一宗新聞,暗地裡有另一家房地產在策劃對付宏達。
唐逸發動麵包,拐個彎,向郊區路上駛去,兩輛麵包都是紅軍在交州租的。
軍子看了看遠去的麵包車,笑道:“猴哥,這幾天就要麻煩你和兄弟幾個過日子了。”早有一名光頭拎起瘦猴,塞進了麵包車後箱。張總心裡很煩,大早上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