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陪同孩子一起來領錢。
和唐逸坐在一輛車裡的是奎利省“省長”李興新以及共和國駐索利亞維和部隊指揮部主任程雲飛大校。
李興新這個省長在唐逸面前略微有些拘謹,他剛剛三十出頭,是外交部非洲司某處副處長,來到索利亞是黃琳親口點的將,預計任期九個月,直到索利亞舉行大選。
說起索利亞的局勢,李興新感慨不已,他說起,曾親眼見到幾名十四五歲的孩子拿著AK47亂掃,說著就搖搖頭,“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得到這些滿臉稚氣的孩子這麼兇狠和殘忍?在這裡,人的心靈總是會一次次受到衝擊。”
唐逸輕輕嘆口氣:“生活所迫啊!”
坑坑窪窪的路兩旁,偶爾有大幅廣告牌,卻是被射得和篩子似的。破敗不堪。
唐逸參觀了幾處發放“退伍費”的站點,看著那些衣不蔽體的黑人婦女領著孩子擁護著奮力前行。看著她(他)們眼裡的絕望,唐逸和隨行的官員心情越發沉重,直到到了中礦集團營地,和中礦集團幹部職工見面,大家才慢慢從沉重的氣氛中擺脫出來。
中礦集團營地有共和國維和部隊及索利亞警察部隊警戒,營地前,每天都會發放大量的食品,甚至很多原住民不遠百里的跋山涉水來領取救助,這也使得當地民眾對中礦的印象漸漸轉變,敵視情緒慢慢消退。
回利茲南的途中,一直默不作聲的程雲飛大校道:“索利亞這兩年局勢還穩定一些,主要還是斯威蘭抵抗運動的成員時常在這邊活動,唐省長,您在斯威蘭一定要注意安全。”
斯威蘭和索利亞相鄰,是唐逸訪問的最後一站。斯威蘭是非洲內陸小國,整個國家不足百萬人口,首都馬里拉僅僅六萬人口,還不如共和國窮困的小縣城。
斯威蘭是少數幾個實行絕對君主制的國家,禁止任何政黨活動,國王扎拉祖四世五十多歲,卻有四十多位妻子,最小的妻子據說才十四歲。
斯威蘭有著豐富的資源,但大多屬於王室所有,普通民眾生活極為貧苦,尤其是從前幾年起,隨著索利亞的戰亂,武器流入斯威蘭,斯威蘭興起了武裝反抗王室的熱潮,這個只有百萬人口的小國據說已經有超過兩萬人在前幾年最激烈的戰爭中喪生。聯合國本來是準備干預的,但以奈及利亞為首的非洲組織不希望國際勢力在中西非話語權越來越大。是以堅決抵制,這場內戰離結束也就好像遙遙無期了。
非洲國家內戰大多是因為種族矛盾。而斯威蘭卻是同一民族的內戰。反抗力量政黨為社會主義民主黨。黨的宗旨信奉馬列主義,信奉共和國偉大思想。
帶有紅色色彩的政黨在八十年代以前的非洲比比皆是,這些年早已沒落下去。而同樣,國際社會從來沒有將斯威蘭的社會主義民主黨看作共產主義運動,因為據說該黨的領導人從來就沒有讀過真正的馬列著作。
斯威蘭去年才同共和國建交,其目的自是希望共和國能施壓,使得索利亞盡全力打擊斯威蘭社會主義黨在斯威蘭和索利亞邊境的活動。隨之一些具有開拓精神的共和國商人踏上了這片土地,但斯威蘭對於遼東代表團大部分成員來說,這只是一個謎。
在烏旺達和南非,遼東省代表團同兩國簽訂了一系列協議,在春節前一天,代表團抵達斯威蘭首府馬里拉。
斯威蘭王國首相考米尼親自到機場迎接,載歌載舞的黑人少女為唐逸獻上鮮花,她們的民族舞蹈韻律極美。據說每一個斯威蘭的少女都是天生的舞蹈大師,在扎拉祖四世挑選他最後一名王妃時,不到百萬人口的小國竟然有數萬名少女齊聚王宮廣場,跳起最優美的舞蹈希望被國王選中。這是最高的榮耀。更是因為斯威蘭大部分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動盪的社會,這個國家早已變的滿目瘡痍,屍橫遍野。為了生存人們都拿起了槍,“活下去”是很多人的現實目標,女人們甚至為了一盒牛奶,一塊麵包,就會出賣自己的。
看著少女們優美的舞姿。唐逸卻是輕輕嘆口氣,心情很複雜,也不知道什麼滋味。
當晚,扎拉祖四世在金碧輝煌的王宮舉辦盛大的晚宴招待來自共和國的客人,他顯然是很想給到訪的共和國高官留下正面的印象,祝酒時再次重申只承認一箇中國,臺灣為共和國領土不可侵害的一部分。
其實唐逸對於一些國外領導人時常進行這樣的宣告很有些反感,這個籌碼本就不應該被人當做籌碼的。
但此情此景,也只能微笑感謝了扎拉祖四世並且發表了一番熱情洋溢的講話。
酒宴後,扎拉祖四世又興致勃勃陪同唐逸遊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