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錢高一些，和高利貸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今天小軍說有一個大客戶要借錢，電話裡說不清楚。要和夏總當面講。蘭姐本來約了寶兒逛街。聽說是大生意馬上將女兒拋到了一邊。看著小軍。蘭姐優雅的品咖啡。心說你要敢晃點姑奶奶看姑奶奶怎麼收拾你。
小軍賠笑道：“四香火鍋您知吧？四季香的老闆。就借一個月。說貸款下來就還您。夏總。短期的話咱們就把利息定高點。一成的利息。他捏著鼻子也用。”
蘭姐卻是詫異：“四季香。老闆姓趙吧。他會缺錢？”
四季香火鍋，規模不小。有四五家分店。組成了四季香餐飲有限公司。總資產估摸著也該上千萬了。
小軍笑道：“是姓趙。夏總您人面真廣。什人您都知道。他吧，是急用。要借三百萬。一成息。一個月後夏總您就穩穩賺三十萬。快趕上咱迪廳的利潤了。”
蘭姐怦然心動。但還要問清楚。說：“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軍道：“老趙最近正忙著開店。貸款要下個月才下來。偏偏他又急用錢。就是省委大食堂對外承包。老趙想拿下來。挺急的。所以才找了我。”
蘭姐微秀眉。說：“百萬？要送給哪個財神爺？”
小軍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夏總。我在老趙那套了半天才套出來。說是省委姓劉的副秘書長管這個。聽老趙說他特黑。估計送他就的幾十萬。”
蘭姐品著咖啡。默不作聲。她在黑麵神身邊久了。雖然不大明白。但也知道黑麵神每次上任如果是在政府任職。十有八九就和黨委那邊有矛盾。是以蘭姐倒是和黑麵神“同仇敵愾”。聽到遼東省委四個字心裡就不舒服。
省委副秘書長？姓劉？啊。好像隱隱約約聽人說來著。這個副秘書長好像兼機關管理局局長。又兼省委省政府接待辦主任。好像有一次聽人在黑麵神面前唸叨。機關局和接待辦本來應該是政府直管單位。現在被省委那邊拿過去了等等。雖然黑麵神批評了那人幾句。但黑麵神心裡可未必那樣想。
那邊小軍見夏總一直不出聲。怕夏總不相信。解釋道：“老趙說。今年省委投資興建了兩千多平米機關食堂。正託管辦伙單位呢。四季香想把託管權拿下來。要先交錢。給叫什麼。什麼委員會來著？”小軍就有些抓耳撓腮。對省機關繁瑣的管理機構他自然記不大清楚。
蘭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是說機關食堂管理委員會吧？不過食堂承包是省委或者省政府辦公廳的生活服務部管吧？”
小軍抓抓光頭。說：“唉。我也不知道了。總之要交一百多萬的押金。實際上就是一年的承包費。加上打點姓劉的秘書長。還有下面一些幹部。老趙說借三百穩妥點。”隨即就陪笑道：“夏總。您對機關裡那點事還真明白。”
蘭姐瞪圓了俏目。“少貧嘴。也別跟我動小心眼套我的話。再跟我玩心眼。我馬上開了你。”
小軍嚇了一跳。乖乖閉上了嘴巴。蘭姐卻是撇撇嘴。“老趙也沒什麼眼光。這個食堂一年能賺多少錢？去了每年打點那些領導的錢。我看他也剩不下多少。”
小軍忙笑著附和。不敢再多說什麼。其實老趙也說來著。省委機關兩千多工作人員。去了承包費用和打點的費用。作好的話每年大概能賺個十幾萬幾十萬。但和投入相比確實回報低了點。老趙主要還是想借機會多結識一些領導幹部。對他公司以後的發展大有好處。就是賠本他也不會放過這機會。
小軍現在自然不敢再在蘭姐前裝明白。有些忐忑的看蘭姐臉色。老趙可是答應等事情成了給他一萬塊錢好處。而且老趙是肯定有實力還錢的。小軍這才滿口打包票答應下來。
蘭姐琢磨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成。明天你到我辦公室拿支票。恩。不好。還是開私人支票吧。不要被他知道借錢的是我。用我另一個戶頭開給他。”
小軍連連點頭。心暗暗慶幸自己眼睛亮跟了夏總。吃湯的機會大大增加。
誰知道蘭姐突然看了他。笑孜孜的。“小軍啊。老趙給了你多少好處啊？”
小軍被蘭姐笑眯眯的看著。額頭就有些冒汗。硬著頭皮說：“就。就五千塊。”夏總應該不會和老趙求證。
蘭姐卻是笑道：“不止這個數吧？得了。我也不再問你。以後也不管你和人拿多少好處。但你從我這的抽頭可是沒了。咱們各賺各的。但你敢跟我報假賬的話。可別怪我不認識你。小軍。不要以為放貴利就進不了局子。”
小軍滿頭冷汗的連連點頭。看著蘭姐笑孜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