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剛看了眼手機,默默接了過去,想了想道:“買手機的錢我會還給寧凝。”自然不是說給小玲聽的,希望小玲將話傳給車裡寧凝的那位傳奇般的姐姐。
寧凝雖然很少說家裡的事,和寧凝關係比較親近的幾個朋友卻是都知道她有位特別厲害的軍人姐姐,寧凝說她會失傳的氣功,一個人打二三十人沒問題,如果拿了槍,百八十個職業軍人也不在話下,而且她姐姐比天仙還漂亮。馮剛自然和大多數人一樣姑妄聽之,心裡都是一個念頭,這哪是地球人?但這個神秘的姐姐也不可避免的在他們心裡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昨天就接到了寧凝的電話,知道她姐姐會幫忙把書帶來,寧凝更自豪的道:“我以前和你們說你們不相信。告訴你。我姐馬上就升少將了。你自己說。如果我姐沒那麼本事,就靠我們的關係能升上來嗎?嫌還差不多。”
剛剛車窗降下驚鴻一瞥,馮剛就倒吸了口涼氣,車裡的女軍官清美絕倫,令人不敢仰視,到現在他才信服了寧凝那一句“美若仙子”,不僅僅是容貌,更是那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馮剛正愣神,小玲卻是開口問道:“馮剛,你為什麼和那個黑人發生衝突?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不知道寧部長和唐省長會不會關心,她自然要問個清楚。
馮剛沉默著,終於說道:“剛剛兩個女孩子裡有一個我的女朋友,過去的女朋友。”語氣很是平靜。
小玲微微一怔,就點了點頭,說:“原來是這樣。”她雖然放倒了那個黑老外,可不是在幫馮剛,馮剛不過是三孃的普通朋友,小玲又哪裡會顧及他的感受?問明情由,就微笑道:“東西送到了,我任務也完成了,那咱們再見?”
馮剛點點頭,小玲隨即拉車門上車。
眼見賓士緩緩駛離匯入車流。
馮剛輕輕嘆了口氣,看似不在乎女友的背叛,誰又知道他的心實際上在滴血?
但又怨誰呢?馮剛搖搖頭,慢慢轉身向校園裡走去。
剛剛進了校園,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馮剛出來看了看號,想是剛剛那個女兵,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女兵也沒告訴過他名字,在女兵眼裡,他覺得自己就好像電視劇裡的路人甲。
說來也是,如果不是湊巧和寧凝有這麼一場緣分,在人家眼裡,自己和路邊的野狗又有什麼區別。
女友的背叛,不知不覺使得馮剛心境蕭索,往日的自信好像被擊粉碎。
接通了電話,是女兵銀鈴般的聲音,“馮剛,你知道那個黑老外確切的身份嗎?名字、工作單位、住址我都要。”
“知道。”馮剛微微怔了下,隨即就流利的將黑人的資料複述出來,這些資料,牢牢記在他的腦海裡,每次想起那個黑人的名字,他都有一種嚴重的挫敗感,像自己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恩。好的。好的。”那邊女兵脆的聲音應著。“馮剛。晚點市局的同志可能去找你瞭解情況。就你被萊斯毆打情況。你有個思想準備。”
馮剛更是呆住,忙道:“這,這不好吧,是我先動的手。”
“你就將情況照直說,沒關係。不但市局會接觸你,一些媒體也可能行動起來,還是要揭發一些在國內招搖撞騙的外國人。萊斯是個代表性的例子。再另外選幾典型人物。將他們的實際經歷和現在的收入身份作個大曝光。給一些人敲敲警鐘。”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馮剛臉上有些熱,人家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出頭,看問題和自己的角度還真是不一樣。
賓士裡,是不是還坐著他呢?那位頗具傳奇色彩的省府一號人物。
胡思亂想著,聽著女兵笑著說再見,馮剛掛了電話,看了眼鉛灰壓抑的天空,默默向不遠處那銀色的現代化教學樓走去。
春城有兩處“平壤館”,一處是朝鮮官方早就在春城開設的“平壤餐館”;另一處則是剛剛開業不久的“平壤餐廳”,是新義州某機構同夏蘭大酒店合作經營的餐館,位於夏蘭大酒店一層,外面裝修奢華,朝鮮文的“平壤餐廳”龍飛鳳舞,據說是朝鮮某革命書法家所書。
雖然“平壤餐廳”屬於私營性質,新義州也越發開放,對來共和國勞務派出人員,朝鮮方面審查仍舊極為嚴格,服務員同共和國幾處“平壤館”一樣,都是高質素的大學生,至於人員的管理,“平壤餐廳”雖然要寬鬆一些,同樣派來了兩名管理人員負監管服務員的食宿,據蘭姐透過一些渠道瞭解,這兩名女士一名是行政幹部,一名是軍方代表,但每次蘭姐問起。她倆從不承認。
平壤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