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子低聲說著什麼,四下稀稀疏疏站著七名英姿颯爽的年輕警官。派出所孟副所長也在,坐在最角落的沙發上,一臉的無奈。
牆角還站一個小女孩兒,是張楠。那匹小烈馬的同伴,想來是來指認當事人的。
“你也站過去。”高瘦的警官抬眼看了趙凡一眼,訓斥了他一句。
看著這些在紅雙喜飯店凶神惡煞般的人被一個個帶進來,被訓斥下老實的就好像綿羊。張楠心裡有些怕,更有些快意。但她不敢說話。只是在牆角乖巧的站好。
韓輝副處長走過去,高瘦警官這才站起來和韓輝握手。高瘦警官是省刑偵總隊偵查處(直屬行動隊)馮定一處,。一級警督。
韓輝看了眼手裡的名單。又看了看靠牆站的那排人。說:“還差兩個人。這些人現在分開控制吧。”
馮定一笑道:“不急,韓處。你先同孟所談談,大體介紹下情況。給所裡的同志們作作工作,再和區局的人溝通下,區局王局長一會兒也該到了。這裡交給我!”
韓輝就點點頭,走過去和孟所低語了幾句。兩人就一起走了出去,幾名行動隊的警員也快步跟出。
張所長和手下大眼瞪小眼,都一臉的無奈。
從醫院出來,張所長就知道問題嚴重,和劉金堂談了好久。劉金堂才給趙迪書記去了電話,打完電話劉金堂長出一口氣。說:“趙書記說了解下情況,叫咱們別急。”雖然是他表哥,但劉金堂是很怕趙迪的,就是當面也是喊趙書記。
張所長本來鬆了口氣,誰知道剛剛回到所裡,省廳辦案的人就到了。看架勢竟然是要把今天所有在紅雙喜的涉案人員全部控制起來。
這些警官各個橫得出奇,根本沒一點情面好講。張所長剛剛問了幾句,就被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為了不在手下面前丟臉,張所長只好悶聲發大財。
馮定一掃視著靠牆的這一排人,又側頭問帥氣青年,“小秋,你要單獨和他們談談?”馮定一軍人出身,是胡家老二的戰友兼死黨。轉業時也是胡家老二幫著託關係,才由副營職直接轉為省裡的正科。他身手好,衝鋒在前。進了直屬行動隊可以說如魚得水,去年的時候被提拔為直屬行動隊隊長。
馮定一以前和胡小秋接觸不多。但這兩年和胡家老二通電話知道,胡小秋跟了唐逸後極為長臉。胡司令提到胡小秋也時常誇上幾句,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但現在胡小秋說和這些人單獨聊聊,深知軍隊一些作風的馮定一有些猶豫。但他軍人作派不減,隨即就點點頭說:“好吧。”
回頭喊道:“張隊帶大家出去。”
張副隊長作個手勢,隨即警員們列隊站好整整齊齊的魚貫而出。
馮定一留了下來,小秋笑道:“馮哥,你也出去坐會吧。”
馮定一笑著搖搖頭。“沒事。”這屋裡總要有省廳負責辦案的人。
胡小秋恩了一聲,就走向了靠牆的那一排人。慢慢來到趙凡近前,問:“你是趙凡是吧?”
趙凡點點頭,他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任誰也知道,現在的處境是因為晚上在紅雙喜發生的,而且禍闖大了。
“卓寶兒是你打傷的?”胡小秋又沉聲問。
趙凡猶豫了一下,終於又點了點頭。隨即眼前一團黑影飛來,“嘭”一聲,堅硬的拳狠狠砸在了他左眼上。趙凡痛呼一聲,接著肚子又捱了重重一下,翻江倒海的痛,身不由己的緩緩蹲下乾嘔。頭上又“嘭”的捱了一腳,身子晃了晃,就倒了下去。胡小秋卻仍不放過他,一腳一腳地踹過去。
一直怯怯站在牆角張楠呆住,張所長等人更是呆若木雞。呆了半晌後,張所長終於反應過來。大聲道:“你幹什麼?住手。”
“啪”張所長剛剛走上兩步,臉上已經捱了重重的一個耳光。
張所長怔住。接著小腹又被重重一腳踢中,痛得他大叫一聲。捂著肚子半跪在的上,被酒色掏空的他身子極為虛弱。好半天踹不過氣來。
劉金堂看向馮定一,恨聲道:“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你不想幹了是吧?”鄭警長第一個撲向小秋,被胡秋一個漂亮的擒拿按在地上。其它民警正要撲上,突然聽到“當”一聲。抬眼看去,是馮定一將手槍拍在了茶几上。
蠢蠢欲動的民警們都猛的清醒過,又都慢慢靠回了牆邊。
胡小秋照著鄭警長腦袋狠狠來了一拳,打得鄭警長痛呼。胡小秋又狠狠給了他幾拳,恨聲道:“媽的,打人時有沒有麼用力?”鄭警長早被打的暈了,只是一個勁兒搖頭。胡小秋突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