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的死結。
張震又笑道:“省長,你這麼支援黨代會提前召開,是不是有了底?想提前……”說著又笑起來。
唐逸微微一笑,“你想多了。”到了唐逸這個層次,早已不用故作神秘一副什麼都提前知道的莫測高深之狀,那樣反而可能給圈子裡的幹部提供錯誤的訊號,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張震就笑,也就不再打聽
前面副駕駛上的李剛回頭問:“省長,要不要提前打個電話。”
唐逸擺了擺手。
按照雷浩提供的地址,奧迪緩緩駛入春和街後一處小區,八零初期的小區,樓房排列的很整齊,家家戶戶陽臺上都安了防盜窗,看起來就好像一個個鴿子籠。
據雷浩說,陳凱歌的大兒子在侯富貴手下的省三建做事,好像是一線的工人,想來生活條件也極為拮据,能在省城買了二手樓還得益於訊息靈一些,在樓價風暴來臨前就買了房。
陳凱歌家住在六樓,當爬到頂樓時張震已經氣喘吁吁,拿出手帕不時擦汗,這些年,張震胖了,身子也虛了。
小譚敲門,好一會兒才聽到屋裡腳步聲,在門後頓了一下,好像在從貓眼看外面的人,隨即里門被拉開,隔著鐵柵欄似的的防盜門後,是一位方臉男人,詫異的打量唐逸幾個人,問道:“你們是徐哥的朋友?”
李剛笑著道:“我們是來看陳部長的,這是唐省長。”說著話做了個介紹唐逸的手勢,雖然陳凱歌后來擔任過常務副縣長,但跟隨唐逸來看他,自然是稱呼以前的就稱呼。
“啊?啊!”方臉男人驚呼著,慌亂的推開防盜門,更手足無措的請唐逸等進,嘴裡說的什麼,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了。他是陳凱歌的兒子陳紅雷,自然之道唐省長在延山工作時和父親共過事,但卻怎麼也沒想到唐省長回來看父親。
“爸,爸,快點,唐省長來了!”陳紅雷大聲的喊著。
客廳裝修的還好,白色蘭花的瓷磚,沙發傢俱都很有格調,很整潔的客廳,電視機也是純平的。
踢踏踢踏的,臥房門一開,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走了出來,看面相依稀可以看出十幾年前的輪廓,但如果是在大街上,唐逸是肯定不敢認
陳凱歌卻是一眼就認出了唐逸,和唐逸握手時激動得手一個勁兒抖。
唐逸笑道:“日子過得不錯。兒子也挺孝順吧?”
“孝順孝順……”陳凱歌聲音顫悠悠的,請唐逸等人坐在沙發上。又親自去泡茶,陳紅雷則忙著洗水果,李剛和小譚過去幫父子倆忙活,唐逸又打量了幾眼這個小居室。除了父子同堂住著有些緊巴,總體上環境還算不錯。
“唐省長,您,我真沒想到您能來?”重新坐到了唐逸身邊,陳凱歌激動的無以復加,嘴唇一個勁兒的抖。
唐逸笑道:“應該來看看的。怎麼樣?生活有什麼困難?”
“沒有,沒有。”陳凱歌連連搖頭,心裡的激動怎麼也平復不下來,看著這位昔日的縣委副書記,如今的封疆大吏、一省之長,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卻宛如隔世。
其實唐逸也察覺了,可能陳凱歌應該還有些不為人知的小金庫,只是剛剛假釋,自然要特別低調。
唐逸心裡輕輕嘆口氣,這也是一個癥結,一些被雙規的幹部,因為行賄的一方不可能因為受賄方出了事就全部去坦白,這使得一些東窗事發的幹部往往還能保留一部分秘密資產,這也是經濟犯罪的犯罪成本比較低的問題之一,犯罪成本小,往往就會誘使一些人挺而走險。
當然,唐逸並不是針對陳凱歌,在現階段下,也沒有條件令所有幹部清如水廉如鏡,只能一步步努力。
說了一會話兒,唐逸正準備起身告辭,客廳門卻被人敲響,小譚看似不動聲色,已經移動腳步,擋住了客廳門和唐逸坐的沙發角度。
陳紅雷跑去開了門,就聽男人笑聲。“紅雷,陳縣長在家吧?”陳紅雷忙著拉住他,說:“有客人,徐哥,咱出去說。”
男人就笑:“是陳縣長的客人?沒事,你們談。紅雷,我去你屋裡坐坐。”不等成紅雷再說話,他就擠了進來,很快,就看到了原本被小譚擋住的唐逸,唐逸也看到了他。
雖然十幾年過去了,唐逸對他卻是印象深刻,為了齊潔曾經找人拾掇自己的徐正陽。
徐正陽更不會忘記唐逸,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凝固了,這一霎那,他有種上了刑場的感覺,呆呆看著唐逸,徐正陽身子都僵了。
徐正陽是最早經商的那撥人,頭腦精明,眼光還不錯,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