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們,周奎心裡莫名有些異樣。在遼東時間久了,周奎越覺得唐逸在遼東根基之可怕,現在這種感覺越發明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愈來愈龐大的集團終有一日,會同那邊展開慘烈的碰撞吧。那時候,又鹿死誰手?
看著又回頭望著江水默不作聲的唐逸。周奎心裡苦笑,自己那個傻丫頭,老是問自己有沒有被唐逸給小鞋穿,其實人家又哪裡會同她一般見識了?現在的唐逸心裡的對手是誰?是不是那一個?
周奎突然打了個寒噤,不敢再想下去。
“士達啊,給《紅早》的稿子你回頭幫我審審。”唐逸突然沒頭沒腦的說。
郭士達看了一眼周奎,顯然覺得有些話不該在他面前說,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我看了,需要的改動不大。”
看著夜色中腳下黑黝黝的江水,唐逸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行不通呢,我是不是急了點?”
郭士達又看了一眼周奎,卻也意識到了唐逸既然一再提這件事就是沒想避忌周奎,沉默了一會兒低吟道:“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唐逸哈哈一笑,拍了拍郭士達的肩膀,“好一個只爭朝夕!”顯然郭士達的回答頗對他的心思。
唐逸又轉過頭,笑著對周奎道:“我寫了篇文章準備在《紅日》表,是關於推動黨風監督制度的,結合遼東的實踐,寫了很多。”
周奎愣了一下,後背就有些發涼,如果說《人民時報》是政府民間宣傳的喉舌,那麼《紅日》則是黨內理論的橋頭堡,是黨內各種理論之源,唐逸的文章如果署名,必然掀起一場軒然大波。畢竟唐逸不是那種只講理論的筆桿子,他可是代表了一股力量,一股龐大的足以改變共和國政治格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