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年青弟子怕是早已跨越左傾和右傾的階段,開國傳人如果能遇到這位弟子,想來會批下“形左實右、形右實左”八個大字,列入機會主義者打入冷宮。如果弟子有幸生活在那個年代,和那些巨人們的思想碰撞想來也很有趣。
“老師,以後還請你多多照顧。”唐逸端起茶杯,微笑道:“謝謝老師授道解惑,啟蒙愚頓的弟子。”
古時學生入學,第一天都會送上“啟蒙茶”,唐逸的就是現代版了。陶老先生自然明白唐逸的深意,微微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說:“就怕受之有愧,我先問你吧,為什麼要研究馬列主義?”
其實唐逸要深造,就算為了拿文憑吧,也是有很多選擇的。經濟學也好,法學也好,好象更適合現代社會的發展,也更符合唐逸的需要。
唐逸笑了笑道:“自然是為了學東西,西方推崇的很多經濟理論和價值觀,不是什麼金科玉律,我們不能實行拿來主義。這不是政治問題,也不是意識形態問題,從純經濟角度來看,馬列主義的經濟學對西方資本世界的分析很多觀點都直指其本質。華爾街經濟,同樣存在諸多不足,我們國家在轉型,規模之大,影響之深,情況之複雜史無前例,但我們往往習慣用西方經濟理論解釋國內的現實,往往就會給民眾造成很多誤解。我覺得,應該在馬列主義指導下,建立符合我們國內發展的社會科學理論,沒有理論,我們有時候很被動,例如在外交領域,只能被動的去解讀,去應對。”
陶老先生越聽越是詫異,從來沒想過這位年輕省會長會這麼回答“為什麼來學馬列主義”,更沒想到面前的青年高官會自信滿滿的質疑西方的一些經濟理論。而仔細看去,唐逸又絕不像在信口開河,而是很鄭重的闡述他的觀點。
唐逸確實不是說些冠冕堂皇的空話,前世經歷的最後一次金融危機,早已經將華爾街不為人知的經濟黑洞呈現在世人面前,而備受質疑的共和國經濟,也未必像很多西方經濟學家嘴裡說的那樣不健康。
“這個理由我沒想到。”陶老先生微笑著看向唐逸,看來他已經從心裡接受了這位年輕的弟子。
下午的時候,唐逸和胡小秋登上了前往香港的飛機。仁愛醫院的高階貴賓病房裡,寶兒正靠在床頭,噼裡啪啦的不知道在筆記本上鼓搗什麼東西,她穿著一身藍條白底的病號服,小丫頭越發清純動人。
“叔叔!”乍然見到唐逸進來,寶兒驚喜的叫起來。唐逸微笑坐到她身邊,寶兒傻笑兩聲,隨即就啊一聲,忙將手上的筆記本合上放到了一邊。唐逸笑著問道:“什麼東西?又使壞呢吧?”寶兒忙道:“才沒有呢!是我的工作,秘密工作!不許給別人看的!”唐逸伸出手,說:“給我看看。”寶兒就苦了臉,猶豫了一下,終於伸手去拿筆記本,唐逸就笑:“你呀,不合格!”寶兒放下筆記本,嘟起小嘴不說話,雖然見叔叔還是逗弄小孩子一般逗弄她有些小鬱悶。
“唐,唐書記!”穿著性感白色小吊帶衫、淺藍牛仔褲的蘭姐從洗漱間出來,見到唐逸馬上就結巴起來。
唐逸笑了笑,問道:“球隊的事怎麼樣了?”
“買下來了。”蘭姐聲音比蚊鳴還小,也不敢多說。唐逸就不再理她,和蘭姐說話時常會憋一肚子火,在寶兒面前又不能訓斥她,是以還是少理她的好。
“寶兒,走,出去逛一逛。陪叔叔去買點東西。”唐逸話說完,寶兒馬上興高采烈起來,說:“好啊!”雖然蘭姐最喜歡逛街,但母女倆每次上街都會拌嘴,把蘭姐氣得不行,後來就不愛帶寶兒了,要寶兒求她才肯答應,說是這麼說,實際上蘭姐也怕累壞了寶兒。
“昨天,昨天寶兒才去的,唐書記,您想買什麼?我去幫您買吧。”猶豫了好久,蘭姐終於小心翼翼提出了反對意見。寶兒氣的偷偷白了老媽一眼,但想來叔叔也不會帶自己去了,垂頭喪氣的靠回了床頭。果然,就聽叔叔說道:“嗯,那你去吧,小武要走了,明天晚上我給他送行。他父母、愛人,岳父岳母都會來,你給每人準備一件禮物。”
蘭姐連聲答應著,雖然也想回去送送小武,畢竟小武幫過她一些忙。但她從來沒有在黑麵神面前提要求的習慣,更不會有那個勇氣。唐逸卻是接著說:“小武會去黃海,和軍子他們在一起,你想見他們方便得很。”
蘭姐一呆,忙點頭,偷偷看了黑麵神一眼,也不知道黑麵神是隨口一說呢,還是真的瞭解自己的感受。
和寶兒在一起,唐逸很放鬆,找了個枕頭躺在床邊,聽著寶兒絮絮叨叨,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叔叔,你為什麼要讀馬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