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送出來學習的,有人敢欺負她嗎?”
或許在以前金貞貞會極為認同的父親的話,但不知道怎麼現在聽起來就有些刺耳,更有些悲哀。
想想在這個國家看到的對於祖國的報道,網路上眾口一詞的嘲諷,在人家國民心目中,自己的祖國不過是一個愚昧落後的怪胎,根本就不是全世界人民都向往的聖地。
雖然對一些言論的汙衊之詞金貞貞很氣憤,但往往跟帖反駁就會招來狂轟亂炸,久而久之她也就淡然了,何況論壇裡的一些帖子雖然說的難聽,但往往一針見血,令人反駁不得。
再想想中遼邊境屢禁不絕的逃北風潮,想想在春城曾經見到的逃北者的艱辛生活。雖然是那麼艱辛,他(她)們卻想盡一些辦法掩飾自己的身份逃避被遣送的命運。
更有前不久祖國國家領導人層面的幹部叛逃,當時金貞貞是那麼的氣憤,但卻發現中國的媒體網路反而對之漠不關心,就好像祖國的國家領導人是白菜豆腐那樣不值錢,這麼重大的事件反而不如他在某次會議上簡簡單單的幾句講話引起的討論更熱烈。
在中國這兩年的所見所聞,給金貞貞思想造成的衝擊是巨大的,至少令她清楚的知道祖國在這個強大鄰國民眾心目中的真實地位,現在聽到父親的話,金貞貞心裡莫名泛起一絲失落,一絲悲哀。
“我住在唐書記家,他對我挺好的。”金貞貞輕聲勸慰著眼紅紅的母親,對於幼年就離開家獨自生活的金貞貞來說,遠遠不像同齡人那樣對父母依賴。
“那就好,那就好。”李晨子看著一臉稚嫩卻極為自立早熟的漂亮女兒,眼圈不由得又紅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二十四小時
北京飯店金碧輝煌的包廂裡,黃琳看著一臉淡然同沈部長閒談的唐逸,心裡微微有些替他擔心。遼東反腐體制改革遇到的麻煩黃琳在遼東的朋友早就和她通了風,聽說昨天週日時分唐逸同秘書長張漢寧密議了一晚,但今天唐逸就飛來了北京出席中俄友好論壇,對於剛剛在遼東發生的麻煩事,可能接下來引起巨大風波的這件事,想來唐逸還在處理中,但他又不可能完全將精力放在某一類事件上,對於分身乏術的他來說,大概時間是他最大的敵人吧。黃琳真有些擔心唐逸的聲望會在這次事件後受到一次嚴重的損害。
從唐逸臉上自然絕對看不出他自身面對的內憂外患。看著電視螢幕裡朝核六方會談的新聞,唐逸微笑道:“言新,咱們不能老是接招啊,要主動給美國設定命題,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沈言新是一位言談頗為莊重嚴肅的中年官員,但和唐逸在一起臉上笑容還是不免比平時多了一些。笑著點點頭,“金玉良言,我們外交戰線的思路確實要有新發展。”
三人已經用過餐,坐在落地窗前供人休息的寬大沙發上飲茶閒聊。對於沈部長這次主動提出的和唐逸的私下會晤,黃琳知道其背後的深意。最近外交部門和軍方強硬派摩擦多少多了起來,沈言新部長這位在外交部坐鎮多年的鐵腕人物自然希望同黨內新崛起的力量更多的溝通,以取得他們的支援。
黃琳早已不是昔日的吳下阿蒙,這些年在外交部身居要職。對高層形勢早有了深入的瞭解,作為外交戰線新近樹立的一面旗幟。黃琳近來同軍方外事部門打交道的時間多了起來,甚至從某種程度上她是少數幾個私下不被軍方強硬派抨擊的外交官員之一。
唐逸同沈部長閒聊的同時,李剛接了個電話,隨即快步來到唐逸身邊,低聲在唐逸耳旁說了幾句話。
唐逸點點頭,隨即含笑對沈部長道:“謝謝言新的款待,希望有機會咱們再坐一起聊聊。”
沈言新微微一笑,說:“肯定會有的。”
和黃琳握手話別時,唐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黃琳的手背,黃琳微微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春城飯店某普通套房的書房中,鄧克凡翻看著剛剛出版的南方某雜誌,心裡莫名的驚詫。這份雜誌裡,以詳實的資料揭露了北方某晚報總編荒誕不經生活以及某些黑幕。甚至涉及了權成交易。據說作者是剛剛叛逃的北方這家晚報的知名編輯。
更令鄧克凡想不到的是剛剛收到的訊息。那位據說控訴安東反貪局刑訊逼供的人物之證人,也就是他的秘書突然自首承認作了偽證,並且稱是在他的上司指示下迫不得已才去作了偽證,並且有錄音來作為證據。
如果說南方雜誌披露北方晚報還可以認為是商業行為,是兩家媒體之間的惡性競爭,那麼安東案件的反覆則絕對不可能那麼簡單。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