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成的表弟,這一路上把我收拾的,你也不怕遭天譴!”
小超早就沒了先前的凶神惡煞樣,被葉文武拍得一縮脖子,不好意思的憨笑道:“叔,我不知道是你嘛!”
看著憊懶的父親,葉小璐實在不知道拿他怎麼辦才好。
“那什麼,小璐姐,叔,我就先走了啊!叔,你跟我回去不?”小超賠著笑告辭。
“你走你的!那個誰,小趙……”葉文武對著葉小璐身邊的女工作人員做了個手勢,“你在樓下安排個房間給小超住,明天他就走,都家裡人,沒說。”
小趙就看向了葉小璐,葉小璐也只能無奈的點頭。
“爸,你怎麼又開始賭了?”在小超跟在小趙身後離開後,葉小璐無奈的看向葉文武,雖然有些生氣。但畢竟這些年將父親孤零零丟在京城一個人住,年把月見回面,乍一見面除了心疼還是心疼,看起來父親好像又蒼老了一些。
葉文武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對,當著小超可以擺擺譜,但真單獨面對女兒未免還是有些心虛,乾笑了兩聲:“不了,下次不了,這最後一次。”又趕緊轉話題,說:“真看不出來,這小子原來是大成的表弟。小璐,你不知道,顧大成還找我打探過你的訊息呢,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現在這麼個情況,那也吹了吹牛,說你在香港做空勤組長呢,叫他趕緊死了心,沒想到,我女兒現在這麼出息,敢情我還吹小了!”
葉小璐嘆口氣,柔聲道:“爸,為了身體著想你也別再賭博了,歲數不小了,每天要睡好,身體最重要,實在不行,找個後老伴照顧你吧。”
“得,我現在無拘無束的多好。要再來個管束,沒門!”葉文武頭搖得撥浪鼓似的,看了眼女兒,就身子向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見到他了吧?”
“他”自然是指唐逸,葉文武雖然只見過唐逸寥寥幾面,但卻印象極深,畢竟是女兒的心上人,而開始他自然不知道唐逸是誰,但這些年。唐逸名頭見諸報紙雜誌漸漸平常,葉文武知道唐逸的名字,開始也沒注意,直到有一天拿著一份報紙仔細端詳唐逸的照片,才愕然發現此唐逸竟然就是彼唐逸,再打電話和女兒印證,女兒含含糊糊的,葉文武心裡就更加有了底。
不管新聞雜誌也好,網路也好,唐逸的家庭自然是諱莫如深,但葉文武想也知道唐逸定然結了婚,女兒充其量只能是他的情人而已,開始還有些憤憤不平,只覺唐逸對女兒太不公平,沒名沒分的就給安排去了香港做空姐,待後來知道女兒在香港的事業,葉文武驚得嘴巴半天都合不攏,現在這年頭,就算嫁入豪門吧。也不過在豪宅裡深居淺出作個花瓶。哪會像小璐這樣擁數億家產有自己的事業?做情人能做到這種程度也就不枉了。
要說葉文武,最怕的自然就是唐逸,現在最得意的又是女兒和唐逸的關係,提起唐逸來,真是既敬畏又帶著自豪,臉上神采都亮了起來。
葉小璐輕輕嘆口氣,說:“沒呢,他,他兒子來了,這兩天要陪兒子。”葉小璐是很獨立的性格。何況這些感情上的事更不能和他人傾訴,也只能憋在心裡,倒是葉文武成了她唯一能傾訴的物件。
雖然葉小璐並沒有說什麼,葉文武也馬上察覺到了女兒情緒的低落。忙不迭勸道:“小璐,你可不能這麼想,他是做大事的人,哪能經常陪你,你呀,現在也是實業家了,要提高覺悟了啊!別在人家面前就知道耍小性子,他一天天多累,你要學會體諒人!”
說實話這個週末來遼東,葉小璐是滿腔思念的,以為能和唐逸見面說說話,誰知道到了春城才知道唐逸不能陪她,要說不失望那是瞎話,但葉小璐本就灑脫,注重生活質量,自不會因為這些事影響心情甚至影響她和唐逸的感情,本來和父親嘮叨兩句就覺得不妥,就怕父親跟著憤慨起來再鬧出什麼事,誰知道從父親嘴裡冒出這麼一通話,竟然苦口婆心的開導起自己來。
葉小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個大少人前霸道還不算,看把我爸嚇得這樣,回頭看我怎麼和你算賬。心情卻是一下開朗起來。
“那好,爸,回頭我聽你的,多和他溝通,也多和他說說你。”葉小璐俏皮的笑著。
“說我?”葉文武開始有此迷惑,轉而恍然,繼而大驚:“你說我幹什麼?我不告訴你了我不賭了?快別把你爸這點小事端出去惹人家煩!”
葉小璐格格嬌笑起來。
寬敞明亮的客廳,書房中金貞貞教唐寧朝鮮語的嬉笑聲不時傳出來。更能聽到金貞貞“噓噓”的聲音,想來是怕打擾了客廳裡唐書記和郭叔叔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