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後的印象多半還是好的。
果然聽到松平集體化農業改革取得的成就,唐逸臉色漸漸平緩,林國柱可是知道農改對老書記的意義,也一直是親力親為,為了推動松平的農改甚至不惜幾次和王明發生衝突。
聽著聽著。唐逸突然插話道:“國柱啊,今年過年把欣欣也帶家裡來吃個飯,就看過照片,還沒見過真人呢!”
“啊,行!”林國柱急忙點頭,欣欣是他和白燕領養的孩子,才一週多,極為乖巧懂事。白燕几乎將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了小傢伙身上,寵的不得了。
唐逸又道:“農改成績就不講了,材料你放下,回頭我看,你呀,回去要重點落實省委的任務,民生民生,講的不僅僅是農民的生活,你松平排老四沒關係,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你想法給我搞上去!”
林國柱連連點頭,來之前聽到點風聲,這次幹部調整王明可能會動一動,偏偏這個王明還自作聰明,裝病進了醫院,林國柱本來是下定決心想從老書記這兒探點口風的,但真坐在老書記身邊,林國柱卻從頭到尾,半句話也沒敢多問。
林國柱本來想多坐會兒,可是春城市委書記王軍到了,林國柱忙起身告辭。走前和王軍握手時,王軍笑呵呵拍著他的手道:“國柱,聽說你是能文能武啊,有機會咱們搭班子,唱臺好戲!”
林國柱心就快速跳動幾下,但也知道王書記能和自己這麼客套是為什麼,說到底省委這幫人各個都把自己看作唐書記的親信,忙笑著謙遜幾句,告辭離去。
“什麼能文能武?”唐逸不解地問。
王軍就笑,點了顆煙,笑道:“三道溝的案子,賈明山判斷上出問題,險些抓錯人。”
唐逸點點頭,三道溝的案子唐逸自然知道,那是林國柱剛剛當上市長不久的事,市局抓錯了案犯,又稀裡糊塗的要定案,是林國柱和賈明山拍了桌子,才沒把案子搞成冤假錯案,想也知道這裡面有白燕的事。不然林國柱不會這麼有把握的去影響市局的案子。如果不是白燕在家裡鬧情緒,以林國柱謹小慎微的個性更不會剛剛坐上市委第二把椅子就和一名重量級常委過不去。
不過王軍突然提這件事是什麼意思,畢竟已經過去很久了。
唐逸吸著煙,看了王軍幾眼,雖然王軍最後留下了,但到底是什麼想法沒人知道,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不會因為自己挽留的幾句話就將事情揭過,但自己給了他臺階,一定程度上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畢竟如果就那麼調離遼東的話,帶給王軍的惡劣影響怕是很長時間都難以消除,尤其是給人留下不愛惜羽毛又和自己交惡的印象後,去哪裡都會令身邊的人顧慮重重。
“松平啊,問題多啊!”王軍嘆著氣撣了撣菸灰。
唐逸又看了王軍一眼。突然問道:“錦添書記要走,你怎麼看?”
王軍微微一怔,這是他沒想到的,省委調整部分地區地黨政幹部討論過幾次了,想也知道這是唐逸心頭的頭等大事,明年就換屆了,唐逸多半會離開遼東。而唐逸定然希望借這次調整幹部的機會盡可能多地提拔自己人,為遼東順利交接鋪路。王軍也一直在考慮唐逸會怎麼來調整幹部,也替唐逸想了很多種方案,更在考慮自己在其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卻怎麼也沒想到省委常委裡還有個大變動。政法委書記廖錦添要離開遼東,自己卻是半點風聲都沒聞到,而這,十九就是唐逸在背後運作的結果。這樣一來,自己所考慮的人事調整方案半點意義也無,也就是說,薛川省長等各個常委,現在考慮的問題和唐逸考慮的根本不是一碼事。
只怕廖錦添自己都不知道快離開遼東了吧。王軍心裡有些苦澀,以前和唐逸接觸不多,倒也沒覺出什麼問題,近來和唐逸走得近了,王軍卻是越來越發現如果和唐逸鬥,其虛虛實實的路數實在是令人防不勝防,就說眼下的虛晃一槍,可不知道打碎多少人的如意算盤。
唐逸既然說出來廖錦添要走,那自然是很有把握的,只是,他為什麼會和自己說?
王軍吸著煙,這些想法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一閃而過,隨即笑著說:“錦添是要高升啊,中央是怎麼考慮的?互調還是起用遼東本地幹部?”
唐逸搖搖頭,說:“暫時還不知道,何平部長征詢了我的意見,因為還沒有正式決定,我也沒同大講。”
王軍點了點頭,想也知道就算唐逸心裡有譜,也不會和自己講,琢磨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是交流乾部的話就不說了,起用本地幹部的話,我看也就徐副省長了。”
王軍說的“徐副省長”自然是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