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將土地對外承包,范進一直不同意,幾個聽陳曉主意對外承包土地的村子還捱了批評,陳曉自然面上無光,現在唐書記一來,他頓時有些揚眉吐氣。
韓冬梅就緊張地看向了唐逸,對於鎮上的事她自然清清楚楚,陳曉和范進因為“承包土地”鬧矛盾更是人盡皆知的事,從感情上,韓冬梅自然支援那位耿直的老範書記,現在陳曉話裡有話地影射老範書記,等不知情的唐書記表了態,陳曉有了方寶劍,那更不能消停,肯定會想辦法擠走老範書記這個他的眼中盯。
誰知道唐逸卻是擺擺手,笑著道:“看起來差不多,實則南轅北轍,大農莊改革精髓就在於共同致富,而不是加速農村的貧富差距,你們搞的這個對外承包土地,弊端很多,不但會造成農村貧富差距進一步拉大,而且很不公平,承包權在村裡、鎮裡,那麼,就有可能暗箱操作,承包費不透明,承包人為什麼有資格拿到承包權也不透明,和村幹部、鎮幹部沾親帶故的更容易拿到承包權吧?這不是在培養農村特權階層嗎?說嚴重點,這樣搞簡直是在催生新地主階級嘛!”
說到最後唐逸覺得太嚴肅了點,就笑了起來。
陳曉滿頭冷汗,連聲說是。
見陳書記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韓冬梅嫣然一笑,卻又好奇地看向那位年輕的高官,他也太厲害了吧?一眼就能看出承包土地的弊端,而且,他那野心勃勃的大農莊改革,真是令人耳目一新,但,真的能搞起來嗎?韓冬梅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現在她已經不是剛剛畢業的熱血大學生,在基層摸爬滾打了幾年,她深深知道,在這個古老的國度,就算對固有模式一點點的改變,也不知道要付出多少艱辛的努力。
唐逸指著玉米田又道:“我聽說了,現在麥收機械使用率很高,但玉米,基本上還是人力勞動,其實從播種到收割、農藥噴灑,都可以機械化的,大面積規劃的話,比人力成本合算。”
薰玉萍笑道:“就是安置剩餘勞動力是個問題。”
唐逸道:“現在看是個問題,但真正實現了大農莊,村民收入高了,鎮上經濟更好了,道路修通了,工商業自然而然會發展起來,將來的鄉鎮,繁華程度必然超過今日之縣城!”
聽著唐逸野心勃勃的話,大家好像都不由自主被他感染,甚至陳曉都有些激動起來,跟在唐逸身後,大步進了玉米田。
唐逸和在掰玉米的小工聊了聊,問他們的收入,農忙時為什麼會出來打工等等。
“哎呦!”韓冬梅痛呼一聲,卻是被地裡橫出來的桔梗紮了腳,她穿著涼鞋呢,蹲下身,捂住潔白的小襪,農家常見的平底涼鞋,洗得異常乾淨的白襪子,淡藍色制服使得曼妙身材若隱若現,韓冬梅有一種樸素的鄉村之美。
派出所所長李革笑道:“韓鎮長嬌生慣養的,怎麼能下地?”他對韓冬梅起過壞心思,沒有得逞更被韓冬梅將情書送到了范進那裡,在臺州花了好大力氣才將事情平息,自然對韓冬梅懷恨在心,有機會自不忘挖苦幾句。
韓冬梅氣得厲害,在唐書記面前又不好反唇相譏,陳曉卻是笑道:“李所長可別小看韓鎮長。”韓鎮長做村長的時候韓冬梅氣得厲害,在唐書記面前又不好反唇相譏,陳曉卻是笑道:“李所長可別小看韓鎮長,韓鎮長做村長的時候,下大雨前搶麥收,曾經打了赤腳親自上陣幫忙,村民都感動得不行呢!”說到打赤腳陳曉就忍不住盯著韓冬梅涼鞋裡那抹雪白看了一眼,心說可不知道她光著小腳有多美?多誘人?
韓冬梅婚姻狀況很不好,鎮上一些幹部自然對她想入非非,就算不去行動偶爾意淫一下也是免不了的。
她讀高中時家裡窮,為了給她哥討上媳婦,就和另一家訂了親,對方的妹妹嫁過來,她嫁到嫂子家裡去,這在以前的農村很平常。韓冬梅自然不樂意,但她從小就聽話,又可憐哥哥,沒有激烈反抗。第一年高考她志願報錯了,沒能考上大學,那一年,家人就做主將她年齡一改,將結婚證領了。
等她苦苦哀求下復讀,發憤圖強下卻是考上了華大。大學畢業她有了能力說話時哥哥都成了親,而她名義上也是有夫之婦了,去西藏躲避了一年,聽說嫂子幾次被親家關起來,本來很恩愛的一對夫妻可能被拆散,母親一打電話就哭,說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她哥。韓冬梅就一咬牙回了家鄉,等韓冬梅見到了丈夫之後才知道丈夫是那個村裡有名的傻子,索性也就不再鬧了,本來準備先敷衍著再離婚,沒想到和丈夫生活了一段日子後,卻是覺得丈夫傻是傻,但那種純真是任何男人都不具備的,而且挺聽話,也挺可愛的,加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