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不說話。
“又想起小曼了吧?”終於,唐逸打破了沉寂。
劉飛點點頭,笑容有些苦澀,“唐逸,我不瞞你,再過兩年,田慶斌還沒進去的話,我已經想好了,就要他的命。”
唐逸微微怔了一下,劉飛,很隱忍啊,幾年之後,他和田慶斌的仇怨只怕就沒幾個人記得了,那時候,找人拿了田慶斌地命,只怕自己,也想不到是他做的,畢竟田慶斌這類人在外面仇家太多了。
突然唐逸就想起了去年那個李家瘸子在香港出車禍斃命地事,看了劉飛一眼,唐逸沒有問。
吸了口煙,唐逸問:“那以後田慶斌出來……?”
劉飛搖頭慘然的笑笑,“現在的他,生不如死吧?算了。”失去—切金錢權利的田慶斌,想來更是度日如年吧。
劉飛又問唐逸:“你呢,你在想誰?小曼?”
唐逸就搖頭笑笑。一臉淡然地道:“我想的人很多,所以啊,小曼還是留給你自己想吧。”望著窗外藍天,唐逸輕輕吐了口氣。
可能因為眼中釘的突然垮臺,使得劉飛心神有些放鬆,很多平時不會說出口地話也講了出來,他嘆口氣道:“其實,我覺得小曼有些喜歡你,至少,你影響了她對我的看法。可能我太輕浮了吧,認識了你以後,她就漸漸對我沒了感覺。”
唐逸柏柏劉飛的肩膀,“珍惜眼前人。開車吧。”
劉飛呆了一會兒,默默點頭,“恩,珍惜眼前人。”慢慢打火,還在回味唐逸這句簡簡單單的話。
唐逸又拿出一張字條,“去這個春夢酒吧。”是田慶斌交給唐逸的,酒吧是他最喜歡的情人開的,田慶斌求唐逸照顧一下她。
春夢酒吧不大。可能正因為此,酒吧老闆小純在被紀委召去談話後,倒是保留住了酒吧。
不過酒吧雖小,裝修卻是極為清雅,客人也很多。在問過服務員後,劉飛和唐逸徑直上了二樓。沿走廊向掛著經理室塑膠牌的房間走去,經理室的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拉開,就聽一個女孩子憤怒的聲音:“你馬上給我滾。”
接著門又被嘭一聲關上,隔音效果很好。再聽不到裡面地動靜,劉飛和唐逸對望一眼,都加快了腳步,來到經理室門前,劉飛推了兩下門沒有推動,隨即抬起腳就用力一腳,“嘭”一聲,門被踢開,就見紅色的長沙發上,一名男人正按住一位漂亮女孩兒拉扯,女孩兒也就二十出頭,穿著白色套裙,美麗迷人,她正用力掙扎,一隻米白細高跟皮鞋歪倒在沙發上,肉絲襪裹著的小腳極為性感,用力踢著身上的男人,男人嘿嘿笑著,戲諫地道:“小純,你就跟了我吧,我喜歡你很久……”
劉飛踢門,男人愕然回頭,隨即就微笑站起,整理身上西裝,微笑道:“原來是你,怎麼,也想來偷腥?”
小純蜷縮在沙發角落,捂著臉失聲痛哭。
劉飛認得這個男人,以前田慶斌的死黨,田慶斌圈子裡都叫他小寶,春城市委某主要領導的小兒子,外面提起這個小寶,大多怕的厲害。
劉飛沒有說話,小寶就施施然向外走,經過唐逸身邊時,滿身酒氣燻的唐逸一陣皺眉。
突然就聽嘭一聲,卻是劉飛不知道什麼時候抓起了菸灰缸,照著小寶後腦就是一下,小寶一個赴趄,轉身,腦門又“嘭”的捱了一下,軟軟摔倒,劉飛隨即就撲過去騎在他身上,拿著菸灰缸照著他的頭一下下砸,咬著牙,也不說話,那猙獰的表情令人見了不寒而慄。
唐逸輕輕嘆口氣,走到他身邊柏柏他肩膀,“打死他你就解氣了麼,想想親人吧。”
劉飛高高舉起地菸灰缸停頓了一下,隨即狠狠砸在小寶腦袋旁的地板上,劉飛騎在小寶身上,呆呆出神。
唐逸就不再理劉飛,走過去坐到沙發上,看了眼蜷曲成一團的小純,輕輕嘆口氣,拿起茶几上的紙巾遞給她。
小純接過紙巾,抹去臉上的淚水,但很明顯,她不是普通女孩兒,很快就控制住自己情緒,默默坐起,穿上高跟皮鞋,對唐逸道:“我補個妝。”說完,就去了裡間。
等她再出來地時候除了眼睛略有些紅,已經看不出什麼異樣,出明豔動人的笑容,問唐逸:“你是慶斌地朋友還是敵人”
唐逸道:“都談不上,我剛剛去看過慶斌,他放心不下你。所以……”回頭看了眼昏厥在地的小寶,就對小純道:“先報警吧,劉飛見義勇為,你可以作證是吧。”
小純點點頭,卻加了一句:“我要離開春城,你會幫我是吧?”見唐逸微微蹙起眉頭,又補充了一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