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衣服。這才抱著她光滑的小身子,沉沉睡去。
五月底六月初,魯東所有人關注的焦點自然是夏副書記的案子,黃海乾部尤甚。尤其是常委班子,大多數幹部都隱隱知道夏天案子背後的內幕,大家都緊張地關注著省城的局勢發展。因為黃海,同樣是兩派較量的戰場。
迎賓閣客廳,唐逸正與黃琳下象棋。黃琳穿著淺黃職業套裙,烏黑長髮很女人地挽了個漂亮的髮髻,越發娟秀嫵媚。
黃琳棋藝不怎麼精通,雖然接連和唐逸兌子,但還是很快被唐逸將死。
將棋子一推,黃琳輕笑道:“市長,早說了我不會下。”
唐逸微笑拿起杯子,咂了口冰水,說道:“和棋也是門藝術,不是兌子就能和棋地。”
黃琳道:“那是我地水平和你差得遠,要差不太多,兌子也不能和棋嗎?”
唐逸指了指果盤裡切好地冰鎮蘋果和西瓜,笑道:“吃水果,再來一盤。”
黃琳就有些無奈,不知道一向極講效率地市長是怎麼了?一再拉自己下棋來欺負自己,這可不是他的作風。
喝了口冰水,唐逸嘆氣道:“兩人博弈想很好地和棋已經很難,三個人下的話,可不知道這棋局要怎麼和呢。”
黃琳冰雪聰明。這些年跟在唐逸身邊,更知道了許多上層建築的資訊,隨即就明白了唐逸的意思。輕輕點頭,沒有作聲,只是拿起一瓣西瓜,咬了一小口。
“宣傳部的工作還拿得起吧?”唐逸笑著問。
黃琳又點點頭。她知道這些天市長一直在單獨和幹部們談話,顯然黃海會有大地人事變動。
現在外面傳言也很多,唐逸要走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的。有說唐逸要動一動去外省,而書記市長由蔡國平一人兼任的;也有說唐逸走後,黃向東會被提為市長的。後一種說法據說是從某位中央有背景的幹部嘴裡傳出來的,是以很多人都深信不疑。
黃琳猶豫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問道:“市長,都說你要離開黃海,是真的嗎?”
唐逸微微一笑,邊動手擺棋子,邊說道:“這個要看組織安排。”
黃琳恩了一聲,和棋的結果誰又能知道呢?
而唐逸和陳達和談話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在陳達和堅持下,唐逸無奈地和他來到了天下娛樂城。娛樂城氣勢恢宏,頂樓有專用VIP電梯,非白金會員不得進入。
頂樓地包廂裝修得富麗堂皇,電子鐳射燈在牆壁上投下變幻莫測的斑斑點點。巨大的電子螢幕清晰如水,大氣磅礴。
陳達和總算知道輕重,沒有叫俄羅斯女孩兒來陪酒。和唐逸開了瓶XO,陳達和就開啟了話匣子,“市長,都說你要走。你這走了,我老陳還在這兒掛個屁的職,你走我也走。”
唐逸笑道:“說不準呢。再說,你別跟我看齊。你這次掛職結束,應該會提到一個不錯的位置上。不在部委,也能任省公安廳正職,最起碼是第一副職。你別又亂折騰。”
陳達和就呵呵地笑。“我,你還不知道,也就吹吹牛,放放炮,還真敢說走人就抬屁股走人啊?”
唐逸就無奈地搖頭,拿起杯子,喝了口酒。
琢磨了一會兒,唐逸就道:“範立人這個人你怎麼看?”
陳達和搖搖頭。“不咋樣,那小眼睛一眯縫,我就知道沒好事兒。整天就知道算計。”
唐逸就笑了,說:“像你就好了?啥事都不進腦子!”
陳達和嘿嘿笑著,“我這叫淳樸。”
唐逸懶得理他,自顧自喝酒,又和陳達和討論了一會兒他對黃海乾部的一些看法。總的來說,陳達和對黃海乾部評價普遍不高,唯一能入他法眼的就是孫有望。說孫有望這人仗義,和自己喝酒能說到一塊去。
至於其餘幹部,鄧文秩,在陳達和嘴裡是老狐狸。說鄧文秩這人太圓滑,喜歡左右逢源;而周文凱,陳達和則說他有反骨,令唐逸哭笑不得;分管司法的賈躍軍,是“窩囊廢”。
這是陳達和接觸得比較多的幹部。接觸地不多的,曾慶明,“看到他就冒冷氣,渾身不舒服,”段賀軍,“整天盤算怎麼和黃向東鬥,就不知道自己不夠班?”王麗珍,“草包。”馮日倫,“太能裝。”
倒是唐逸沒問起地的、陳達和提到了副秘書長於亮。說這人“不錯,挺招人稀罕。”
對陳達和的評語,唐逸當然一笑置之。但也未嘗不是從另一個角度看一看親近自己的幹部們。
批評黃海的幹部足有一個多小時,陳達和說得嘴有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