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本,找到了省院總機號碼,想打過去,又停了手,自己又不知道現在馬大姐在哪個科室,不說省院幹部眾多,接線小姐認識不認識馬大姐,就說這般大張旗鼓地找她。好像不大好。
猶豫了一下,就撥通了陳珂的電話,至於是不是真的覺得直接打去省院影響不好,只有天知道。
“唐書記,有何貴幹?”清脆悅耳的聲音,陳珂好似認得唐逸辦公室地電話號碼。
雖然那晚與陳珂通電話時唐逸表現的宛如以前一般親切,但唐逸心裡清楚,自己同陳珂,好像越來越生疏了。
“恩,有件事求你幫忙。馬大姐辦公室的電話好像換號了,新號碼你知道吧?”唐逸突然發現,自己語氣竟是出奇的客氣,就好像在求陌生人幫忙。
陳珂卻是有些關切:“檢察系統的事?”
唐逸說:“不是,想同馬姐的愛人聊聊。”
陳珂哦了一聲。考慮了一會兒說:“這樣啊,我週六剛好要去看馬姐和姐夫,要不一起去?”
唐逸倒是心一動,但馬上知道不能再拖,就說:“很急的,要不,明天一起去?”有陳珂在,當然說話更方便一些,而且聽起來,陳珂和馬姐的愛人也很熟。
陳珂嘆口氣:“唐書記。明天就是週六!”
唐逸啊了一聲,看看日曆,不由得啞然,笑道:“那好,你現在住哪兒?明早叫軍子去接你。”
“八點,新華酒店門前見吧,我載你。”陳珂說完。也不等唐逸吱聲。就掛了電話,令唐逸一陣鬱悶。這個小丫頭,越發地自己有主意了。
晚上在食堂吃過飯,唐逸才回了家,泡上一杯清茶,拿起報紙翻看,沒有蘭姐每天收報紙,有時候晚上回來,院門旁的報箱內卻是空空如也,令唐逸嘆息,高檔小區尚且如此,少數國人的素質確實有待提高。
叮鈴鈴,電話突然響起來,唐逸接過,“喂,你好。”
“咦,你是誰?小鳳呢?”聲音略微有些熟悉,唐逸怔了下,隨即驚喜的問:“黃工?是你吧?”
“是,你,你是?”黃傑的聲音有些疑惑。
唐逸盡力壓抑著心裡的激動,緩聲說:“我是唐逸,小鳳市長在北京學習,你家的電話被轉我這兒了,你在哪兒?安全不?”解除黃傑的疑惑,然後最重要的就是知道黃傑目前的處境。
“啊,唐書記,你好你好,我在咱們地使館呢,怕小鳳著急,所以打電話報個平安,你,你有小鳳的聯絡方法吧?”
唐逸雖然有萬千疑問,但這時候自然人家夫妻團聚大過天,趕忙將小鳳市長在北京的聯絡電話告訴了黃傑。
黃傑掛電話前笑道:“有疑問的話問伯母,她都知道。”
伯母?唐逸心思一閃已經知道肯定是老媽,隨即苦笑,怎麼就成伯母了?
黃傑匆忙掛了電話,自然是去給小鳳市長報平安,唐逸也撥通蕭金華的電話,老媽綿軟地聲音響起,唐逸就笑道:“媽,黃工可比你小不了幾歲,怎麼能叫人家喊你伯母?”
蕭金華有些惱火的說:“還說呢,就和他通了次電話,就伯母前伯母后的,我聲音很難聽,很老嗎?”
唐逸趕緊送上小馬屁:“怎麼會呢,老媽的聲音比小妹的還動聽的,就好像黃鶯唱歌。”
蕭金華啐了唐逸一口:“傻小子,馬屁都不會拍,媽還有點自知之明,比不了你那小嬌妻!”
嘻哈了一會兒,唐逸才問起經過,原來,蕭金華聽說唐逸有朋友在烏旺達失蹤,於是派出親信透過法國一軍火商接觸了當地一方軍閥,懸賞一百萬美金找黃傑這個人,有唐逸傳真的黑白照,曲曲折折的總算找到了黃傑。
黃傑卻是被某武裝團伙捉走的,起因是中石油即將撤出烏旺達。因為沒有了瑣碎的工作,黃傑就有些無聊,一晚多喝了點酒,就去烏旺達首都某地下賭場開眼界。恰逢該武裝團伙洗劫賭場,連帶黃傑也被抓走。
黃傑當時亂了方寸,第一個念頭就是隱瞞自己地身份,不然對自己,對國家形象都會造成影響,情急下第一反應就張嘴說日文,冒充日本人,該武裝團伙就同日本大使館聯絡。索要贖金,後來又經過幾次圍剿反圍剿,團伙內訌,等黃傑眼見生命受到威脅,著急表明自己身份時卻已經晚了,根本沒人聽得懂他說什麼,武裝團伙被打散,三四個武裝分子挾持著他作人質東躲西藏,如果不是老媽親信聯絡的軍閥在其控制地區四處張貼告示懸賞,又恰逢那幾名武裝分子躲入了該地區。只怕黃傑不但會客死異鄉,更會死得不明不白,骨肉至親,都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