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臉呆滯,俱如石化。
宗門廣場。
鶴皇倉皇而來,跌跌撞撞,紅著眼睛去找尋顏莯的身影。
“阿莯……”
顏莯回頭看向他,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鶴皇一步一步,走向了她。
“我錯了。”
他跪在地上,將一把刀遞給了顏暮,“我真的知道錯了,是我不該誤會你,誤會我們的感情。”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
鶴皇的聲音發顫到近乎在哀求,仰頭看向顏莯的眼睛裡,充滿了渴望期冀。
他盼回到從前初見時,春山如黛,訴說情意。
顏莯接過了刀,毫不猶豫地揮刀斬下。
第一刀,斬在鶴皇的左臂。
第二刀,是右臂。
“啊啊。”鶴皇痛吼。
第三四刀落下,鶴皇儼然失了雙腿。
“你斷我雙腿,我廢你四肢是應該的。”
“藍衡,孰是孰非,錯與不錯,不重要。”
“我的心裡從未有過你,只是年少不知世上的天高地厚,錯以為是情愛罷了。”
“你不該來我面前跪地認錯,你該嘗一嘗我吃過的苦,我走過的路。”
說罷,嘴角咧開了一抹笑,又道:“如若你是來祝福我和平生的新婚,我很歡迎。”
鶴皇面色慘白,滿頭大汗,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樂於助人的葉少宗主,立即給藍衡餵了個丹藥,還悄然用神農之力治癒著藍衡,叫藍衡保持著時刻的清醒,能夠清晰感知到四肢斷口處傳來的痛感。
楚月給了卿若水一個眼神。
卿若水便走上前去,囚著藍衡離開。
離開縱失四肢,痛意不減,卻還是乞求地看向顏莯。
“阿莯,你高興了嗎?”他虛弱地問。
若能高興,把他千刀萬剮卻又何妨?
而在藍衡被帶走的前一刻,只看到顏莯雙手結印,洗滌蒸發了滿地的血泊,面無表情地道:“骯髒的鮮血,不該玷汙了聖潔的宗門。”
那一刻,藍衡萬念俱灰,雙眼空洞,心裡的痛,精神的扭曲,比失去四肢還要痛上千千萬萬倍!
而在世人驚於顏莯之功德時,傳承亦在繼續,送到了海神界的各個角落!
像是千絲萬縷的風,去往四季,去往地北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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