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而有些人要封侯拜相。”
“修行立道,當清楚自己的命格,若是封侯拜相之人,便要追隨一個未來的天地王。”
大長老聽著九幽宗主的話,話雖然都明白,卻是難以理解。
“宗主,你又豈知,眼前少年會成為天地王?若是失敗了呢。”
“成功者,平步青雲路,扶搖九萬里,隻手可通天。”九幽宗主笑道:“失敗者,墳下枯骨無人祭,黃土一抔後世笑,古往今來踏道之人,心有野心壯志凌雲者,無不是如此。”
大長老深深地震撼著,內心久久難以平靜。
那側——
黎海棠清楚九幽宗主的心思,便想要走過來攔住自家宗主。
九幽宗主卻是袖袍一揮,取出火一樣灼熱的令符,命令宗門上下:
“九幽宗諸位,請隨本宗主,助我友宗星雲宗。”
說罷,便帶著弟子們直奔戰場而去。
黎海棠站在原地很久,眉頭緊緊地蹙起。
末了,還是手執兵器,衝過去。
從前在妖獸山,她作為大師姐能夠號令弟子。
但現在,當以宗主的命令為尊,縱有一身反骨,卻也不敢忤逆。
另一邊,薛開封等人見此,心中竊喜,目視楚月如看一具毫無生氣的冰冷的屍體。
戰場,劍拔弩張,風聲鶴唳。
這一刻,草木皆兵。
風策軍來時,為楚南音助威。
楚南音衣裙襬動,冷傲又陰翳,如看山下螻蟻,路邊草芥,冷睨著女扮男裝的少年郎。
陣陣殺氣,自眼底隱現。
雪輓歌一人之力,阻擋風策軍,冷視風策軍首將邢高雷。
“邢將軍,她是大楚的孩子,無罪無過,你作為守護大楚的將軍,豈能對吾兒動手?”
“雪夫人,實在是抱歉。”
邢高雷兩手抱拳,微微頷首:“末將,當聽家主之命。”
話雖硬氣,看著雪輓歌的眼神,卻也有絲毫的猶豫。
在幅員遼闊的大楚,無人不尊雪夫人。
她出身北方龍族,婚後放棄了本源之道,素日裡與平民打鬧成一片,幫助過許多人。
有一回,她拼命保下喊冤的邢高雷。
邢高雷問,雪夫人為何如此。
她說:
我非大公無私之人,相反,我有私心。
我若多做些好事,我流落在外的親人,或許就會得到老天的垂愛眷顧。
積攢陰德,總歸是好的。
……
那一刻,邢高雷方才知道,對於救苦救難的大楚夫人來說。
那些在水深火熱裡煎熬的苦主,是一個個行走的“陰德”數值。
如今恍然大悟。
大楚夫人所求不過女平安。
目睹一切的邢高雷,雖對葉楚月的遭遇有所同情,但無法背棄楚雲城,從而倒戈雪輓歌。
為將之人,自當一片忠誠之心。
“打擾了,雪夫人,葉公子。”
他作了作揖,彎下了腰,算是行了個大禮。
雪輓歌輕嘆了聲。
設身處地著想,她能理解邢高雷的忠心耿耿。
對於邢高雷來說,會對她和小月行如此大禮,都已經做好了回到大楚接受責罰的準備。
“你盡力了。”
雪輓歌往後退出一步,雙手結印,周身洶湧著本源之氣,血液裡燃起戰意。
楚南音眯起眼睛看著這刺目的一幕,心跟著割裂般的疼。
好一會兒,唇角勾起了笑。
楚世訣將掉了出去的大氅,重新披到了楚南音的身上。
兄長們簇擁著她,共同等待著明月的死亡時刻。
“風策軍出手,唯見白骨,不見血肉。”楚時修搖著摺扇說道。
然在下一個瞬間,每個大楚人眉間的自信,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再消逝。
卻見展開偌大的羽翼,在濃烈的萬丈光芒中,高高地揚起了手。
光暈近乎吞噬了她的身形,叫人竭盡全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手裡的東西去看,卻是怎麼也看不清。
“啪嗒”一聲。
少年搖開了一把摺扇。
扇面,竟清晰地寫著“楚”字。
另一隻手,則把玩著一方刻有同樣字形的令牌。
風策軍和楚老爺子等人,見此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