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軒轅修怔愣住,內心因深深的震撼而翻江倒海。
要知道,虛空震懾的不僅僅是帝域,連帶著中界宗門都頗為忌憚。
相比較其他的大陸、宗門,帝域這九萬年來,歷經的戰爭次數、規模都是最少和最小的。
沒人知道虛空地鬼的起源,說是鬼怪,又如妖魔,說是妖魔,卻又有無數的異人。
正因未知二字,才象徵著無限的恐怖。
而現在,卻有人說,她就是虛空的主人,此話若是放了出去,洪荒中下兩界只怕都會嗤之以鼻。
“小……小葉子……”
軒轅修想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有些荒唐而宛如奇蹟般的事情,放在她的身上有時卻又莫名的恰到好處。
楚月不言,而是在思索鴻蒙仙帝的意圖。
當年鴻蒙仙帝,飛昇去了更高地界的地方。
鴻蒙仙帝又怎知虛空的誕生以及九萬年後新生的她?
這一切,暫時還是謎團,至少要重新找到神玄失明的掃地老人,或是重見鴻蒙仙帝,才能解開謎團。
“陳天柱。”楚月斂起神色,淡然開口。
“誒?”陳天柱滿目期待的望向楚月,等待她的吩咐。
楚月:“這洞太小,你多疏通下吧。”
陳天柱:“……”
陳天柱看了看楚月,又看了看夜墨寒,發覺自己一個都打不過,還是決定拿著鏟子去疏通“地道”。
辛苦了九萬年的通道,而今要為他人做嫁衣,陳天柱憋屈到含淚揮灑鏟子,只覺得這人間比虛空還可怕。
楚月摸了摸下巴,眯起眼睛問:“虛空生靈排斥人族之氣,部分異人異獸更是以人為生,你怎麼還沒被異獸吃了?”
陳天柱:“?”他沒被吃,鬼主大人貌似有點兒失望?這問的是人話嗎?
“這還得從九萬零一年零五個月又二十八起,那是個故事的開頭,從豔陽天到深淵,我只用了短短的五天,那……”
“說——人——話——”楚月的臉色瞬間黑沉了下去,眉尾忍不住抖動了幾下。
“哦。”陳天柱重新組織語言:“找了個虛空媳婦,就拿到了永久居住權。”
楚月:“……”
夜墨寒:“……”
若非親耳聽見,實屬想不到還有這般的操作。
“你媳婦呢?”楚月又問。
“莫得了。”陳天柱嘆:“可憐我那如花似玉國色天香傾城佳人的媳婦,才活了三萬年就沒了。”
說話之時,一副卷軸從陳天柱的衣裳內掉了出來。
卷軸徐徐開啟。
上方畫著較小的陳天柱,依偎在一個巨人雌性異獸的身邊,兩人身上還都穿著喜服。
只是和凡間略有不同的是,鳳冠霞帔在那陳天柱身上。
楚月笑吟吟道:“好一個如花似玉國色天香的傾城佳人。”
陳天柱:“……”
陳天柱急急忙忙把卷軸滾回原樣收到了衣服裡面,然後賣力的刨坑,偶爾迎著揮灑的泥塵看上去,就能看到那一對神仙眷侶好似在自家後院賞花看月般,滿是讓他羨慕嫉妒的閒情雅緻,每當這時,陳天柱就會想起自己那死了六萬年的媳婦,雖然總是揍她,但也讓他有資格在虛空生存下去。
半晌。
陳天柱眉開眼笑,狗刨似得爬出來,屁顛屁顛的邀功:“好了,二位快看這洞,夠不夠大。”
“不錯,挺好。”楚月毫不吝嗇的誇讚。
夜墨寒則優雅抬起了白如寒酥的手,長指鬆垮的握著黑色的紙船。
紙船落在地面,體積驟然變大,宛如一艘正常的船。
“幽冥船,九幽劍族的高品法器,乘坐這個進入虛空剛剛好。”夜墨寒道。
陳天柱傻眼了,“有這個東西,怎麼不早拿出來?”白白讓他挖了半天的土。
夜墨寒半掀眼皮懶倦的瞥著他:“你也沒問。”
陳天柱:“……”
夜墨寒:“當然,看你賣力幹活,不忍心去打斷。”
陳天柱:“……”
“阿楚,上船。”看向楚月的時候,男人登時溫柔如水,眉眼含笑,就連語氣都像是怕驚擾了自家姑娘那般的輕言細語,比那春日的晨風還要溫和,卻把陳天柱看得懷疑人生。
陳天柱趁兩人上船的疏忽間隙,打算這離開這兩尊不當人的瘟神,怎料後方幽幽傳來的聲音,讓他如畫面定格般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