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
“對啊,小奕過來喝湯。”季沫笑嘻嘻地說道。
“小雞!”奕景宸想到爺爺給她取的外號,唇角輕勾,慢吞吞地叫了一聲。
“喂,爸在這裡呢,你亂叫什麼!我是小雞,你把我爸當成什麼?老雞?你呢,大雞?”
她最討厭這外號,一頓牢***發完,又覺得挺不對勁兒,乾咳一聲,掩飾尷尬。
“你在說什麼呀。”季長海沒聽懂,不解地問:“和飛機有什麼關係。”
“他喜歡坐飛機。”
季沫瞥了奕景宸一眼,拖了一條高凳過來讓他坐。他個兒高,只有這一把椅子適合他坐,縮在沙發上時,兩條腿只能長長的伸著,委屈兮兮的樣子。
“小笨蛋。”奕景宸慢吞吞地罵了一句,用筷子撈起碗裡白花花的東西,眉頭緊鎖,厭惡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豬腦啊!好好補補。”季沫抿唇一笑,用漏勺把湯裡的豬腦全舀了出來,堆在盤子裡,推向他的面前。
奕景宸才不想吃這噁心的東西!
他飛快的把碗往和季長海面前一放,沉聲說:“伯父吃吧,伯父也才中風。”
“一人一半,快吃。”季沫用勺子把豬腦分成兩份,催促著兩個人趕緊動嘴。
“這個……我不喜歡吃呀。”季長海為難地看著那團白色,下不了嘴。
“蘸醬!”季沫舀了小勺的醬放到他碗裡,笑眯眯地看著他。
季長海乾咳了幾聲,小聲說:“給我拿點醋來吧。”
季沫轉身往廚房走,季長海眼疾手快,把豬腦匆匆倒進了垃圾筒裡。奕景宸正要效仿,才端起盤子往下伸,季沫拎著醋瓶子子回來了。
“喂,你怎麼能這樣,真浪費!”季沫往垃圾簍裡一瞧就不幹了,瞪向季長海。
季長海鼓著腮幫子,做咀嚼狀,堆著笑臉含糊地說道:“小奕你吃吧,味道真不錯。”
奕景宸的臉黑得像鍋底!難怪有季沫這樣的小妖物存在,真是季長海的女兒啊!
季沫摸摸他的臉,直接拿起小勺妥了一團豬腦往他嘴裡送,“乖,張嘴。”
季長海一手擋在眼前,不朝那邊看,手指輕輕晃,示意他不要出賣自己。
奕景宸咬了一口,厭惡地說:“好了,不要再餵了,我吃不下,你就放過我吧。”
“真的這麼難吃嗎?”見他生氣,季沫把盤子託到自己面前,嚐了嚐,倒進了辣醬,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還晃著手指說:“看,殭屍吃掉了你的腦子。”
“季沫,我不讓你花前月下詩詞滿腹,你起碼別讓我兒子聽這個吧。”奕景宸不樂意了,小聲責備道。
“接受批評。”季沫做了個手勢,笑著喝骨頭湯。
奕景宸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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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燈光下,幾名男子圍桌而坐,桌上的籌碼已堆得像小山,濃郁的香水味中,一名穿著深V領小黑裙的女子正拿起一瓶香瓶,熟練地開啟瓶瓶蓋。
啪地一聲輕響,香檳酒開啟,白色的煙霧在夜燈下散開。
奕磊晃了晃手裡的杯子,注視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唇角揚起一絲冷笑,一手摟住了女子長長白白的腿。
女子就勢坐下,摟著他的肩,從他手裡抽出了一張牌,往桌上丟。
“打火機?指紋?開什麼玩笑。”奕磊的手在女子軟軟的腰上捏了一把,轉過頭,冷冷地說道:“他以為他去了趟中國,就成了齊天大聖,隨便找個打火機就能當證據?毛頭小子,我看他還和以前一樣。”
坐在他對面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接過了侍應生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口,放回桌上,又拿起了雪茄。
侍應生趕緊上前剪開雪茄頭子,再用火柴替他點上。他愜意地吐了口氣,慢右吞地說道:“不能小看他,這小子在這五年裡做了很多事,亞洲區的生意蒸蒸日上。很多股東都覺得他有能力,有衝勁。我探過麥克他們的口風,那幾個老傢伙覺得奕景宸更能代表公司的形象,有力量,積極,充滿了征服欲。”
“老東西們。”奕磊推開了坐在腿上的女人,不滿地說道:“他們知道什麼?真正賺錢的那幾年,是什麼時候?正是你我在公司作主的時候!”
“是啊,也不知道老爺子怎麼想的,為什麼就喜歡奕景宸。”另兩個附和道。
“總之,下個月的選舉一定如期進行,不管什麼手段,都要讓老東西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