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海，你知道長海公司吧？吳倩倩以前是我爸的秘書……”季沫扭頭看她，見她已經寫了滿臉恍然大悟的神情，立刻雙手交叉，快速說：“stop，絕對不是勾我爸！”
許妍琳不好意思地笑笑，輕聲問：“那到底是什麼事？”
“我懷疑她在我們公司動了手腳。”季沫壓低了聲音。
“哦，吃裡扒外。”許妍琳捋了捋頭髮，輕聲說：“那真是挺可惡的。件”
“我就想扒了她的臭狐狸皮。”季沫豎起兩指，做了個揭皮的動作。
許妍琳挽住她的手臂，笑著說：“惡有惡報，咱們別理她。快走吧，孫老闆答應會給我們最低價。齪”
“可靠嗎？”季沫輕聲問。
“可靠的。”許妍琳篤定地點頭，拉著她的手穿過了人車混雜的大路，走到了南湖市場最繁華的中心大樓。
這是整個南方最大的建材材料市場，彙集了各大經銷商和生產廠家代表。小麵包車和小貨車穿梭來往，小三輪不時從身邊擦過。
季沫用包包護在小腹前，小心地穿過人群。
三樓是北方華陽駐南方辦事處，經理叫孫暢，很年輕，頂多二十五六歲。許妍琳故意繞過了與海哥認識的商家，透過熟人找到了這家進駐的新公司。
季沫準備先做長海的老產品，新型別產品準備下午去大學找試驗室談談。她和利茲大學的同學商討過，都覺得新產品很有可行性，就看在哪邊研發會更有利。
“這是報價單。”孫暢親手給二人倒了茶，把兩份報價單放到二人面前。
季沫仔細看了一遍，比半年前的價格略有上漲，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我要看看樣品。”季沫和許妍琳商量了一會兒，看向孫暢。
“在這裡。”孫暢馬上站起來，帶著二人到了展架前面，給二人做展示。
“在同型別產品裡，我們的絕對有優勢。”孫暢仔細做了介紹，笑容滿面地說：“相信二位也做過比較。現在人工漲價，我們已經給到了最低價了。”
“行。”季沫決定先下一筆訂單。
“那這邊請。”孫暢眉開眼笑，帶著兩個人回到辦公室籤合同，“季小姐做生意很爽快，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請保證質量，若因為原材料質量問題導致我們的產品出現問題，我會要求你五十倍賠償。”季沫瀏覽完合同，工整地添上了附加條款，推到他的面前。
“這個……我們一定會保證質量……”看到五十倍幾個字，孫暢臉色有些古怪，握著筆遲遲不簽字。
“若孫經理能確定質量，也就不會擔心這個五十倍了。我希望我們能建議長期合作的關係。當然，若是對質量沒信心，那就當我們今天沒來。”季沫拿起包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哎呀，季小姐真厲害。”孫暢嘿嘿笑了幾聲，在合同上也補充了幾行免責條款。
“孫總才厲害。”季沫仔細看完，給劉麗去了個電
話，確定沒有法律上的歧議，爽快地簽字蓋章，向孫暢伸出手，笑著說：“合作愉快。”
“晚上一起吃個便飯？”孫暢眼晴裡的光閃呀閃，握著她雪白的指尖不放。
“我倒是願意，但我先生不願意，我們約好了。”季沫委婉地推脫。
“哦……”孫暢低眼看她的手指，光潔白細，沒有戒指的痕跡。
“我先交訂金，後天請務必把貨送到。”季沫收回手，莞爾一笑，側過臉，讓許妍琳交錢。
孫暢主動過來幫她開啟門，滿目笑意，“我送你們下去。”
季沫沒拒絕他，一路上和他聊他們公司的情況，居然一直走到了她的車前面。
孫暢看清她開的車，眼中微微露出幾絲失落。開豪車的美人，對於正在奮鬥中的年輕男人來說，基本上是可望不可及的夢。
“那我回公司。”許妍琳向季沫打了聲招呼，開車先走。
季沫拉開車門，向孫暢道了別，直接去H大學。
孫暢在原地站了會兒，搖了搖頭，轉身往回走。沒有幾步，一個白衣美人閃了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笑嘻嘻地問他。
“我們季總走了？”
孫暢看清來人，又是一個美人，於是嘴一咧，笑著說：“對。”
“哦，你們談好了？”美人又問。
“是的，你是……”
“我是季總公司的，也來談點事。”白衣美人戴上了眼鏡，笑著往奧迪車前走。
孫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