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沫被問住了。
“蘭蘭這丫頭,我不讓她跟窮小子,就是為她好,不聽話。”老爺子擰眉,顫微微地摸到了小熊,緊緊地抱在懷裡。
“她是您孫女還是女兒?”季沫小聲問。
老爺子彷彿沒聽到,繼續說:“你有骨氣,那就別拿家裡一分錢。畫畫能當飯吃嗎?畫賣不出去,你們就只能拿著生火。”
季沫坐下來,安靜地看著他。有錢人,大約都怕靠近他們的人心思不純吧?想想也真可憐,真心都不見了。
“我和你說話呢。”老爺子轉過頭來,瞪著她嚷:“你就是不長耳朵。”
老爺子分不清現實和回憶了!季沫聳肩,摸著耳朵說:“長了,我耳垂很肉,從面相上說,這是好福氣。”
老爺子皺眉,滿臉皺紋堆深。
“老爺子,我給你唱歌聽吧。”季沫清了清嗓子,準備來上一曲,話音才落,高亢的京劇唱腔就響了起來。
老爺子手摁著陳舊的收音機,氣怵怵地瞪著她。
季沫又聳了聳肩,拖了幾個墊子過來,躺在搖椅邊上,腿交疊著,左晃右晃。
“捶腿。”老爺子看了她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