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層晦澀。
“你在想什麼?”旁邊的盧喜妍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五年不見!”理清怔怔望著那絕塵而去的背影出神許久才澀然道:“當年那個踏歌公子依舊是神采飛揚但那雙眼睛裡卻少了一些東西啊!”
盧喜妍聞言愣了下隨即也跟著長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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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重重風瑟瑟。接近雨季的草原上突然颳起了南風烈風把青草吹得東倒西歪方才還是一片晴朗的頭頂此時竟已經密佈了烏雲。
白仙衣有些受不了迎面而來的風將頭藏到師父的胸前。過了不知多久她終於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師父昨天那個理清姐姐說要同咱們一起去烏山你怎麼不答應呢?”
“她們的目的地只是這裡我怎麼好意思讓她們陪著我東奔西跑呢?”方拓的語氣很平淡又笑出聲來調侃道:“怎麼?你不捨得她們?”
“誰捨不得她們?”白仙衣撇了撇嘴:“理清姐姐還行人也很好可那個姓盧我不喜歡!”從師父的懷抱中脫離出來她又道:“長的是挺好看那又怎麼樣?笨的要死!”
方拓笑著搖了搖頭眼光投向遠方突然輕咦一聲手中韁繩抖動身下踏雪聽話的轉了個方向並且加快了度。
白仙衣覺得奇怪轉身朝馬頭方向望去依稀只見一匹馬在不遠處賓士離奇的是那本應坐在馬背上的人是被馬匹拖著移動的那人一隻腳卡在馬鐙上身不由己的被拖在草地上身子隨著地勢的起伏而上下甩動顯已失去知覺。
方拓縱馬急奔而至這才現那人竟然是個外族女子她傷痕累累的倒在地上一隻腳被馬鐙卡著朝天的鞋底穿了洞腳底血肉模糊衣衫破舊骯髒且破了好多的口子上滿沾滿了血跡臉上嘴唇乾澀破裂還混著血絲;面色灰敗隱隱泛著青色。頭枯黃上面沾著泥水草屑散亂在綠草地上。
方拓下得馬來走上前去探了探那女子的鼻息點點頭什麼也不說便將那女子的腳從馬蹬上取出將她安放在地上。
“師父她怎麼樣了?”此時白仙衣也跳了下來走到跟前關心的問道。
“太過勞累昏了過去!只是……”方拓蹲著身眼睛在那女子身上掃來掃去想了想一把撕開那女子的袖子。
“啊!”白仙衣看到袖子內情景忍不住驚撥出來。
只見那女子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鞭痕有些還滲著血明顯是新傷。
“什麼人這麼虐待一個女子?”方拓眉頭皺的更緊了。從腰上解下水袋湊上她的嘴灌了一些水進去。
那女子喝了一些水眼皮動了動似乎清醒了一些不一會兒便睜開眼睛見到方拓的臉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想要遠離開卻終究因為身子太弱又軟倒下去。
“不要害怕!”白仙衣小心的湊上前柔聲道:“我們不是壞人!”
那女子卻對此置若罔聞身子無力雙手卻還對半空揮舞著拍開啟身前白仙衣伸過來的手口中用胡語慌亂驚恐的叫喊著什麼。接著又重新昏了過去但那沙啞的嘶叫卻引起了一連串的回聲在這空曠的草原上顯得那般痛苦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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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朝陽集的客棧。
一個外族女子閉目躺在床上露在被外蒼白的臉上還帶著哭過的痕跡。
昏暗的燭光跳動著慢慢拉大了方拓投在牆上的影子。她一手端著藥碗另一隻手用勺子將裡面的湯藥喂到那女子的口中。當最後一勺藥送了進去後將藥碗放到一旁轉身打量起那女子來。現那女子的睫毛抖動了幾下鬆了口氣輕聲的道:“你醒了?”
隨著睫毛的抖動那女子也漸漸的睜開了眼睛這一次卻沒有像草原上一樣表現的驚惶失措。她盯著方拓那在燭光中顯得模糊的臉似乎在努力確認什麼良久呆滯的眸子恢復了一絲神采撐起頭眼睛掃了一下四周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麼悲慘的事情也不顧方拓在場蜷縮起身子“嗚嗚”的痛哭了起來。任方拓怎麼勸都是無用。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在這深夜裡顯得尤為響亮。
那女子臉上帶著淚痕一邊的臉頰又紅又腫正睜大著眼睛看著方拓那半空中的手。
“不哭了?”方拓見她不再哭泣長嘆口氣收回半空中的手重新坐到椅子上才緩緩的開口道:“會說漢話麼?”
“是是你救的我?”那女子怔然半晌才猶豫的說道這一次用的是一口異常流利的漢話。
“我是在路上現你的!”方拓點了點頭又重新打量起那女子目光在觸及到對方滿是鞭痕的手臂時顫動一下接著又道:“你是遇到強盜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