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睜不開眼可心裡卻清醒著呢!”容越騰地站起身使勁跺著腳音量也越來越高:“下次見到那畜生姑奶奶非閹了那廝不可……”
洩了好半天她總算勉強撫平了心頭怨氣長嘆口氣問道:“你怎的不聽那姓馬的勸解多留些時候?你不怕宿松派的人護短麼?”這一次她附身撲了撲甲板上的塵土才重新盤腿坐下。早上的空氣很冷她忍不住抱緊了胳膊。
方拓搖了搖頭:“證據確鑿更有華山派的馬秋敬在場量他們也不敢抵賴!”在彭澤已經逗留兩天了她實在耽擱不得她怕夜長夢多啊!
“起碼也該讓我親眼看到那畜生的下場阿!”容越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又想到什麼問道:“那個董梅的是不是被……”
“不錯!”方拓愣了愣才回答:“她可沒你那麼好的運氣!”她帶著容越離開的時候那董梅還沒清醒過來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但……想到這裡臉上卻掠過一絲的陰影眉頭也擰緊了。
就在這時突地感覺衣衫一緊轉頭正見容越死死拽著自己的袖子面色也蒼白的可怕。
“不要緊的!”她柔聲安慰道:“不是沒生什麼事情麼?”
容越咬住嘴唇卻是什麼也不說的將頭靠到她身上。
方拓還要說什麼這時感受到了容越身軀的顫抖原本僵硬的身體軟化下來輕嘆一聲將她攬到懷中……
天完全亮了成群的水鳥貼著江面飛鳴兩岸的村莊在霧靄中漸漸浮現出來甚至能看清一片一片的屋頂每一片屋頂上都繚繞著一縷炊煙。但沒人注意到遠方的天空裡有一片烏雲正在靠近再過不久便能遮住露頭不久的太陽江南的春天本就是多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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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江州。
天地間一切都罩上了灰暗的色彩烏雲密佈不時還會掠過幾道無聲的閃電眼看這就要下雨了。
“蘭姐姐!聽人說離這裡不遠就是大孤山再往南就是廬山了。”容越避讓開奔走而來的人群轉頭看了身邊方拓一眼;又補充道:“也就幾天的路程景色好得不得了誒!”
方拓聞言愣了一下苦笑道:“咱們這是趕路啊!實在耽擱不得!”
“不差這幾天啊!你又不是趕著去投胎!”容越嘟起嘴稍微加重了音量:“廬山啊!你不想見識見識麼?帶我去吧!”抽了下鼻子索性拉住她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求道:“人家還沒看過呢!”
“要下雨了”方拓抬頭看了看天:“還是先找家客棧住下再說吧!”心裡卻忍不住的埋怨小姑娘就是事兒多。
“那你一定要帶我去!”沒得到允諾容越怎麼也不肯放手。透過接觸她已經摸清楚方拓吃軟不吃硬的性情了。
方拓勉強笑了下剛要開口說什麼驀地雙目暴睜臉上的笑容開始凝滯。眸中更是掠過一絲攝人的光彩來。
“有什麼事情?”容越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疑惑問道。此時偌大的街道上只剩了幾群人。
“殺氣!”方拓吐出了兩個字。將仍舊摸不著頭腦拉到身邊護住並拉著她走進了街旁地一處棚子內一句話也不說眼睛緊緊地盯著街角。
拐角處轉出了十幾個人同樣的黑色衣著邁著同樣的步子向這裡快地逼過來。他們的手裡都握著泛著寒光的長刀。
“衝咱們來的?”容越抬高了聲音。
方拓點點頭:“恐怕整個大街都被圍住了!”說著她的手探到了腰間目光仍盯住那些黑衣人不放。
隨著一道撕裂天空的閃電悶雷聲響起緊接著大雨瓢潑澆下。而那些黑衣人已經到了近前到幾尺距離時驀地白光一閃刀風帶著雨滴撲面襲來。
方拓身形一動拽著容越便向後退但就在這一瞬間從街旁靠近她們的酒樓視窗處射出幾道黑影數把長劍像毒蛇一樣向她刺來。方拓怒喝一聲身形倒後了三尺堪堪避過了一擊。但身旁的容越卻尖叫起來原來又有一排長刀撲面劈來。
方拓一抖手軟劍出鞘如靈蛇般閃動分襲敵人。遠處的天空不時滾過陣陣春雷她手中軟劍的光幻化成閃電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十個刀客的手腕處都隨著劍光濺出一陣血霧。
方拓身形未停託著容越上縱但對方顯然早有準備就在她即將躍到屋簷上時街道的兩端和房簷屋頂上站起了數隊箭手他們已將弓箭拉開箭在弦上顯然要等她落下後力刀衰弱之時再動手。
方拓心中陡地一驚哪敢怠慢一提氣居然再生新力將身子再次拔起。手中軟劍抵上屋簷藉著這股力道又換了個方向。直直向那些箭手攻去。
忽然近處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無聲地將天空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