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她想了很多。
恍惚中鎖鏈嘩嘩作響方拓又被拖了出去外面的透進來的陽光照得她難受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了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按照一種軌跡來驗證自己的命運。
“你認罪麼?不認的話可要受很多的苦聽說你大病未愈恐怕挺不住啊!”雖然是勸解的話但戴肅說的不帶一絲感情其實他說得再生動好聽方拓也分辨不出來了。
方拓沒有說話兩眼無神下意識的搖頭是他唯一的反映。接下來自認又是一翻酷刑戴肅在毫無收穫的情況下只有將方拓收押待審。
這一夜方拓倒在稻草上恍恍惚惚中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來到面前仔細一看竟然是方拓異常熟悉的臉那是蘭若冰的臉:“你這個強盜把我的身體還給我還給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啊!”她努力的想爭辯可自己卻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任由蘭若冰出令人心悸的嘶喊。不知過了多久耳邊沒有了那讓人難受的哭喊聲方拓又看到了另一熟悉的身影:“阿拓你過的怎麼樣?”話裡滿是親切一如記憶中的那種溫情的感覺是李冰宇。
“冰宇你怎麼來了?”方拓想上前拉住他卻被一把推開!
“我聽說過你的事情了!”李冰宇的話突然充斥了嘲諷:“你竟然不要臉的佔據了別人的身體而且好像很糟糕把人家的武功都弄沒了!你乾脆回來吧!”
“我也想回去!”方拓笑了笑苦苦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只有死亡只有死亡!只有死亡!”霎時間整個天地彷彿都變成了混沌的一片只有這個聲音在四周飄蕩迴響一直迴響回想在方拓的心裡久久不曾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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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恍惚中方拓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上一下起伏顛簸總算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一個人的背上四周到處是喊殺聲和鏗鏘的刀劍聲。
“這是怎麼回事?你又是誰?”看著一個人的捕快在自己身前被砸暈過去方拓拍打著身下的人吃驚的問道。
“救你出去啊!”那是余文傑的聲音。
“你糊塗啦!”方拓罵道這不是越獄嗎?還好看這情景沒有看守的捕快受傷只是被點穴或是昏了過去要不然單是殺官的罪名就夠受的了。
“要是今天不帶你離開你明天認不認罪都是死路一條了!”余文傑的寶刀上下翻飛殺出一條路很快的又有幾道身影匯合過來順著一個方向幾個人衝出揚州大牢。
夜晚的長街空寂無人。唯有身後的大牢人聲鼎沸攪得附近的民居雞飛狗跳。一夥人朝不同的方向奔去明顯是為了分散追兵的注意余文傑左拐右拐熟悉地形不一會兒就在一個小閣樓停下按特定規律扣打門環裡面人應聲開門顯然早有約定。
方拓驚魂未定對於這些突變還來不及反映。被扶到一張床上躺下可能是做了一宿噩夢的緣故又怕又困一接觸枕頭魂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
好像過了很長的時間方拓的大腦一直不能清醒的思考只是覺得忽冷忽熱的有人一直在用沾著冷水的手巾敷在她的頭上。
“怎麼辦?這樣子根本沒出城!”這焦急的聲音是江秋水的。
“只能先在這裡呆上一陣子了!你們先出去免得被人懷疑我會找可靠的人照顧她!”這是柳長風那晴朗的聲音只是現在顯得有些沙啞。
方拓感覺渾身似火燒異常的難受費了很大的勁才讓自己清醒過來:“我怎麼了?”
此話一出他的四周就站滿了人原來柳長風和江秋水等人全聚在這裡。
“你怎麼樣?好點了麼?”江秋水紅著眼睛說道。
“還好!”方拓勉強的點點頭。
“我們很好奇!”余文傑看了柳長風一眼開口問道:“當日的情形到底為何?你的東西又怎麼會出現在兇案現場?”
方拓嘆口氣將當日的情景全盤脫出臨了苦澀道:“你們怎麼能這麼做會把你們都牽扯進來的!”
“沒辦法!”冷幕白搖搖頭:“似乎那戴肅同你伯父有仇他動不了你伯父自然將主意打在你身上眼下人證物證均不利於你他是打定主意要將這個案子定死再無緩和餘地!”又看著方拓小心道:“沒幾日便到秋天了此時一旦定案便一切都晚了。往日我們同他也曾有過接觸卻從未見他如此強硬過連我們幾人的面子也不給可惜這裡是揚州若換個地方又怎會讓你受這種委屈?對了你知道他為什麼如此痛恨你伯父嗎?竟然一切都顧不得了!”
“我若知道就好了!”方拓也是聽得莫名其妙。
柳長風輕聲的說: